十七只帝鳄紧紧追赶,后两船看小榭一击打不死它,也不敢贸然动手,先远远吊着以防万一。
前面又来了五只堵截。
赵恭意哀叹道,“这些水霸真是难缠,个顶个的又粗又长,数量还多,一追一下午没完没了,怎么办啊?”
前面五只学乖了,无论石应怎么晃来晃去,它们只慢慢靠过来,绝不放开一丝缝隙。后面的七只居中高速夹攻,左右各五只包夹过来,堪称铁壁合围。
赵恭意大呼小叫,“这下完蛋了,我们被包饺子了!中间就算打翻一头,我们也冲不过去,它们这么强壮,顶一下气垫船就得翻。到了水里我们还不是它们的小甜点!”
小榭说,“我们都会短暂飞行,不会掉水里,到时落在后面船上就行了。”
赵恭意心中稍定,很快又郁闷的说,“可是,落在后面船上,它们会不会又攻击后两船?还是先突围的好!”
小榭眼珠子一转,“小意,试试用火烧?我打中间左边,你打中间右边。”
前面五只帝鳄已经很接近了,而且它们学乖了,不再张嘴咬船,只是一小半身体露出水面,以它们庞大的身躯,就足够撞翻气垫船了。
帝鳄即使在岸上也都是极恐怖的存在,但是它们毕竟是水中霸主,在水里更加自信。经过小榭刚才一击,它们判断船上三人在陆地上不会怕它们,但是在它们的主场,还不是任由它们宰割。
小榭和赵恭意已经别无选择,同时出手。
小榭那边一声巨响,水中的帝鳄被生生击入水中,水浪四溅,溅的三人满身都是。赵恭意那边一股热浪袭出,帝鳄背上厚厚的鳞甲被烧红,一阵焦糊的臭味响起,帝鳄痛得在水中翻滚,又激起一阵巨浪。
它发现水有降温镇痛作用,赶忙深潜下去,也就让出了空间,石应抓住机会嗖的飞了过去。
但是两鳄激起的巨浪,狠狠的让气垫船颠簸了几下,先是被抛起一两米,接着又重重落下,像是坐了个迷你过山车,水浪又溅了三人满身满脸。三人没开着护盾,不知道后面还会面临什么风险,不能浪费能量。
形势稍缓。
赵恭意抽抽鼻子,哭叫道,“一身泥水,脏死了,臭死了!死鳄鱼,臭鳄鱼,落了单非烤了你们不可!”
小榭安慰道,“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前面又来了!”
二十二条鳄鱼紧紧跟随,随时准备突袭,前面又是五条鳄鱼夹击。
赵恭意说,“这条臭河沟还有多远,怎么这群臭鱼无穷无尽,我们这条船到底有什么好,拼命围攻我们,对他们就不管不顾?”
小榭脑子一转又说,“要不我们试试扔点肉下去,看看他们会不会丢下我们去吃肉?”
赵恭意眼睛一闪,“对哈,我怎么没想到?”
石应心想她们说我胸大无脑,我看你才是胸大无脑典范。但当然是不敢说。
小榭、赵恭意从空间装备里掏出各种肉四面抛洒,她们带的肉自然都是好东西,这时却不会舍不得。
扔出去发现这群帝鳄却不去追逐肉食,只是在游过时顺嘴一咬,它们嘴又尖长又宽大,稍微一划拉,就着泥水一口吞了下去。然后毫不停留,也不去管旁边的肉食就要沉底,径直追赶气垫船。
赵恭意说,“得,这可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它们倒好,边吃边喝,这泥水饮料可真够味。”
前方来鳄似乎又学乖了,它们只露出浅浅一截背脊在水面,更像长了眼睛的枯木头了。
赵恭意说,“完蛋,这下打也不好打,烧也不好烧了。这群鳄鱼怎么学得这么聪明的?前面的鳄鱼怎么知道我们会这样对付它们?这下怎么办?”
石应和小榭也很想知道,然而却不可能有人告诉他们答案。
小榭还在想办法,石应说,“这次试试硬闯,它们露在水面外的身体很有限,想要顶船需要一点时间,我们的船很快,应该能闯过去。如果船翻了,我们就在空中等后船来了再作打算。”
赵恭意说,“那你可得开稳一点,溅一身泥水就算了,反正都脏了;只别让我掉潭子里。”
石应呵呵一笑,“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气垫船驾驶技术了,看老司机带你飞。”
说话间帝鳄已至。
它们同时抬身,试图顶翻气垫船;而气垫船也高速掠过。
中间两头帝鳄的脊背同时撞到气垫船底,好在船底经过加强,而帝鳄的背脊并不尖利,没有撞坏。
但两只帝鳄同时起撞的力量惊人,直接将气垫船顶飞十米高,倒是免去又被溅上泥水。
船在空中继续飞行,石应掌得很稳没有侧翻,到达顶点后又重重砸向水面,巨大的冲力又把气垫船顶起五六米,再重重落下,再起再落,船就像打水漂一样往远处激荡,只是高度要高得多。
这下却真是坐了趟高级过山车,赵恭意不断尖叫,响彻整片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