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忽想到什么,笑出了声。
杜眉君见状,问道:“马二,你笑啥?”
有这一番共守玉衣坊的情谊,她与马二的关系,终于有几分缓和。
马二神秘一笑,看向赵长茹,道:“姑奶奶,我这有个好消息,包你听了也要笑的。”
“是啥好消息?”杜眉君惊喜地看一眼赵长茹,连忙追问道。
马二正要说那何小兰的事,却听玉衣坊前院又闹了起来。
他当即竖起眉毛,退去笑意。
赵长茹与杜眉君同他一般,没了玩笑的兴致,忙去到前院查看情况。
到了前院,三人一齐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县衙的人去而复返,上门报复,而是那算命之人来要尾款了。
“话,老道已和王大人说清楚了,这钱总该结算给老道了。”
他上前一步,瞪着赵长茹,“女居士,你莫要食言!”
马二挡在赵长茹身前,将那老道隔开,强势将其逼退几步,“何时说了不给你结钱?只是你那话还尚未起效用,如何能就此了结了?”
空空道人闻言,冷哼一声,“老道的话,岂会不起效用,你们只管等着,不出三日,那机关大师便会被放出来。”
马二点点头,“那便等人回来了,道长再来领钱吧。”
空空道人拿不到钱,便不肯离开,靠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道:“老道同你们一道等着!”
赵长茹见状,挑起眉梢。
看他这架势,竟是要赖在玉衣坊不走了?
她不觉失笑,摆摆手,让马二领他前去安置。
马二不情不愿上前。
空空道人一惊,双目大张,防备地瞪着他,质问道:“你要作甚!”
马二一把抓住他,阴恻恻一笑,“走吧,道长!”
“啊!放了老道!”
空空道人大叫着,被马二架着去了后院。
第二日,县衙才终于传来消息,说是要将机关大师给放了。
即便没有空空道人指点迷津,老县令也不敢再留着人与赵长茹作对。
赵长茹殴打官差之事,已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他虽然满心怨气,因怕赵长茹出手伤他,也不敢真找赵长茹麻烦,有气也只能自个儿强忍着。
机关大师本已绝望,深知此番难逃一死,不曾想绝处逢生,竟还能活着走出县衙。
“若不是姑奶奶,你早就死了!”
马二领着一身狼狈的机关大师从县衙离开,一路将赵长茹如何赌上整个雷风与官差们抗衡,保住玉娘逼老县令放人之事,添油加醋地说给机关大师听,为的是让机关大师无地自容,自知是个祸害早日离开雷风。
“你若还有良心,便自请离去,别他娘的留在雷风,给姑奶奶添麻烦了。”
机关大师听后,迫不及待要见赵长茹。
马二便领着他去了玉衣坊。
见着赵长茹,机关大师当即淌下热泪,激动不已地说道:“赵掌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老夫唯有将这一条贱命抵给雷风!”
马二气急败坏地瞪着机关大师,恨不得上前将他的嘴给捂住。
赵长茹却吩咐他,为机关大师备好饭菜。
“薛先生在牢里受苦了。”
机关大师抹一把泪,“赵掌柜,老夫先前那般不逊,你竟还对老夫这样好,老夫受之有愧!”
赵长茹笑着劝慰道:“若不是有薛先生,那改良轮椅与织机之事,可要难倒我了,薛先生愿意留在雷风,是雷风的荣幸,薛先生有难,雷风又怎会坐视不理?”
机关大师面露羞惭之色,“赵掌柜,从前是老夫有意敷衍,不肯真心实意地替你做事,往后,老夫必定尽毕生所学,所悟,教好**学校里的孩子们,为雷风之业的发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向马二摆摆手,“饭不吃了,那织机还有可改良的地方!”
说完,不顾赵长茹挽留便要走。
赵长茹追他出玉衣坊,仍旧没能劝下他来吃口饭,只得让马二护送他去纺织厂。
看着机关大师远去的背影,赵长茹心中不由得生出一阵暖意,会心一笑后正要回到玉衣坊中,便听一旁有人惊呼:
“五皇子?!五皇子咋又活了?”
当朝一共六位皇子,前面的四个或死或伤,而五皇子也早在幼年便已夭折,六皇子成了继承大统的唯一人选。
国朝百姓皆知下一任皇帝非六皇子莫属。
可如今京中却传出消息,早夭的五皇子竟没死!
“听闻圣上有意,让五皇子做太子!毕竟五皇子的生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