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关于吕家。御城守与吕家走得近,要说吕家壮大起来,此事背后少不了御城守的推波助澜。”
“先生的意思是,此事要从御城守那边着手调查?那可有什么消息?”尹映梨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问道。
“你此前也曾与我说过关于郑朱两家之事吧,我私下调查了这几家的人际关系。若不是梨儿你提起此事,怕是今后平州城会有更大的麻烦。”
尹映梨眉头微蹙,大概知晓秦艽要说的是什么,昨夜绮寒亦是印证了她的猜想。
吕家与郑朱两家是熟识,而吕家便是他们早就安排好的躲避之处。不知是不是太过巧合,还是郑朱两家命不好,即便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偏偏还与她再次遇上。
“三年前,朱家的一女儿嫁到了吕家,便是如今吕家的二夫人。除此之外,我调查得知,吕家的前代家主,出身可是与郑朱两家一样,同是千竺人。”
尹映梨主仆四人闻言不禁都一惊,落秋三人皆是看向尹映梨,却见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可见她亦是未料到如此。
如此看来,便说得通了。若是寻常人家,知晓郑朱两家之事之后即便再多有合作亦是不可能藏匿贼寇重犯。
若真是如此,那么此事,除去赋税,最严重的莫不过是皇粮,若是千竺为首的郑家已经通过此事伸手到了宫中,这莫不是更可怕之事。
也许一开始并不是卷土重来,而是想着涔阳城一事成功之后,与深在东祁腹地的千竺之人里应外合,用最快的速度侵袭东祁,甚至可能呈包围局势直捣皇都祁临城。
也不过片刻,尹映梨心思百涌,以最糟糕的预想分析着涔阳城一事的余波。
过了一会儿,她抬眸看向秦艽说道:“先生可有掌握证据?”
秦艽摇摇头说道:“关于吕家一族的族地,我亦是经过多番打听来的,当年知晓吕家家主是千竺人已几乎没有了。打听的那曾在吕家当职的大爷时清醒时糊涂的,不知是否还有其他人。”
“再来,即便知晓他们的身份如此,但是如今东祁与千竺亦是亦还是和平相处,来往亦还是常事,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他们定能推脱了去。”
秦艽说道这里,似想到了什么,又道:“只要将朱家与吕家的联系说出来便可,梨儿你觉得如何?”
“先生不知晓从涔阳城逃走的郑宽与朱良富两家如今就在平州城,藏身在吕家之中吗?”
秦艽闻言惊得手中的茶盏都从手中摔了下来,水与碎片起飞,落秋三人一惊,皆是伸手挡住尹映梨的脸。
落秋连忙将手中的纸笔收起,掏出帕子给绮萱,而她立即手脚利落的收拾起桌子来。
“梨儿,你没事吧?”秦艽亦是吓了一跳立即站起来朝她看去,却见三人反应如此敏捷,反倒是笑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坐了下来,而此时桌子已经收拾干净,落秋又去取了个茶杯,绮萱正擦拭着尹映梨的衣裳,绮寒站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