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笑笑便也起了身,一手就提起架子上的两吃烤鸡三条鱼对她道:“吃完饭再接着与你说,今夜便与你一道睡吧,可行?”
“嗯,甚好。”她亦是起身,笑着将手中的一串鱼递给绮寒,自己则是拿着方才落秋拿过来让她烤的一大盘米团子。
原本想着晚上接着聊的,可是呢,众人皆是沾了酒,四姑娘直接喝得不省人事,尹映梨刚喝了一些才想起来,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被落秋扶着回去休息了。
有人照顾着他们,赵礼初与阿十师兄虽然也喝了不少,可二人酒量算是不错,也没有像四姑娘那般豪饮,是以还甚是清醒。
众人都散了去,只剩下二人依旧坐在那里,与方才热闹又混乱的气氛不同,如今倒是显得有些过于冷清了。
夜渐深,虽然山里有些冷,可是许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如今倒是没有感觉冷意,阿十师兄拿着酒坛直接往他碗里倒,豪迈的倾倒方式使得酒洒出来了不少,却无人在意。
赵礼初道了一声谢,端起酒碗一口气饮尽,用袖子摸了摸嘴角,将碗放回了桌上。
他夺过他手里的酒坛子,同样的给他倒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可是却没有急着喝。
“为何都不告诉我们?”他犹豫再三,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阿十师兄看了他一眼,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他看着不远处烧得只剩下一点火光的碳火,双眸微闪,神情有些恍惚起来。
“小七,你可知晓青澜观的观主是如何选出来的吗?”
赵礼初怔了怔,正要脱口而出,可是忽的却又闭了嘴,盯着他的神情眉头微微皱了皱,他问道:“不是由上一任观主挑选出候选人,观众众人再表态择之?”
阿十师兄闻言脸上却是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似乎带着些嘲讽,似乎又带着些厌恶,他又问道:“那你可知青澜观为何可以名震天下,不为各国所动摇,甚至皆被各国君主敬为上宾,得无上尊崇?”
为什么?赵礼初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自己又是一想,就怀疑起自己的所想来。
青澜观存在的历史极为悠久,比之如今三国存在的时日还要久远得多,被天下人尊崇着,弟子亦是遍布天下,从事任何事情的人都有,可以说是渗入了仓琅的每一处,影响在仓琅便是无一方派别所能及的,被尊崇不是理所当然的,难不成还有别的缘由?
见他更是疑惑与不解,阿十师兄却没有回答他,又问道:“依你看来,若是仅靠青澜观的名望与地位,为何观中其他比师父更为年长的长老为何无法受到同样的待遇,仅仅是因为观主一个名头吗?与你来说,为何在同辈之中独独年纪最轻的师父能坐上观主之位,几位师伯长老当真不及师父吗?”
赵礼初迟疑的摇了摇头,他的师父武功在江湖之中亦是首屈一指的,世间世事更让他们觉得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是他但是却无心掌管观中事物,皆是由几位师伯长老负责。
他从未细想过这些事情,如今想来,他应是不了解的,更是不明白这各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