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将此狂悖之徒赶出帅帐!”对峙半饷后,尚朗将手中佩剑重重收回了剑鞘。
“不用,我自己走!”这将领也将佩刀收回,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帐。
随着此人离开大帐,帐中一时安静下来,谁也不愿在此时触霉头。
“你们各自回营整备兵马!明日我亲自督阵攻寨!”尚朗目光扫视一圈帐内诸人,将其打发下去。
“遵令。”众人应诺散去,各怀心思。
尚朗静静看着众人散去的背影,面色阴沉,眼下他也明白,之前拔剑确实是自己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缺乏考虑了。
他确是不能将此人怎样,同是柳氏封臣,自己无权斩杀此人,就算倚着主帅身份将其拿下,留在手中也是个不好处理的祸患。
今日之事让他在军中威信大受打击,估计帐中不少人看出尚朗的投鼠忌器,以后再想向此前那般在军中说一不二怕是难了。
......
当夜丑时,五领联军帅帐之中。
陶信此时身着里衣,披着一件锦袍,之前被亲卫叫醒,称有人持黎珩手书而来,有紧急军情汇报。
“就是你说有紧急军情要见我?将黎令尹的手书拿出来吧。”陶信打了一个哈欠,靠在椅子上,上下打量此人。
面前来人正是江煌,他此时风尘仆仆,面露疲惫之色,为了及时赶到枫山,他这两日不眠不休,才在此时赶到了五领联军的驻地。
江煌从怀中摸索出一块素布,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用炭条写就的小字,躬身交给一旁的陶信亲随。
陶信从亲随手中接过,仔细翻看了一番,虽然因篇幅限制,上面只有寥寥数十字,但从遣词造句和字迹上,陶信确认这确实是黎珩亲笔所书。
看罢后,陶信将这块素布放在台案一边,抬头问道:
“既然是黎令尹新收下的部属,就不用多礼了,坐下说吧。”
一旁亲随闻言,急忙搬出一个二尺高的圆凳放在江煌身侧。
“谢陶帅。”江煌作揖谢道,才施施然坐下。
“黎令尹信上说你有良策可退敌?”陶信一手扶着下巴,盯着江煌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