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迟桅翊深呼吸一口,对着身旁的迟桅龑心有余悸道:“大哥,我好歹是你的亲弟弟,这要是被不小心的闷了过去,你上哪还找我这么好的弟弟来?”
迟桅龑则看着方沉裕几人离开的方向敷衍道:“装什么,我不是只捂住了你的嘴不让你多言罢了,哪里就憋到你了。”
“大哥,你干嘛不让我找姐姐玩?六哥哥在跟裕姐姐说什么呢?你说裕姐姐是偷吃了什么为什么嘴里有红色的……”
迟桅翊憋了这大半天自然是好奇的围着迟桅龑问东问西,迟桅龑则是眉头紧锁,并无心理会迟桅翊连珠炮似的发问。
老六心思缜密,又颇有政才,如今又被派去查问琼州案……想着心事的迟桅龑的眼神逐渐冷冽起来。
琼州案牵连重大,听我安插与老六身边的探子说来,老六在这案子中竟能全身而退甚至在官员百姓间都得了好口碑,琼州案父皇放弃我选择派老六一事已是证明了父皇更看重老六……这会咬人的狗不叫,我果真没看错,这老六还真是个心腹大患。
迟桅龑看着见问话没了波澜的迟桅翊自顾自的拍着皮球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珠一转笑着摸着迟桅翊的头顶问道:“十二弟,平日里都是秀安姑姑家的姑娘陪你玩么?”
“不是,是裕姐姐和鸿迁姐姐还有宫女们陪我玩。”迟桅翊道。
迟桅龑问道:“那方表妹是还像从前一样常提你六哥么?”
迟桅翊的球骨碌碌滚了老远,他歪头想了想道:“说来也是奇事,从前方家姐姐总是围着我问六哥的事,惹得我无比厌烦,见到她都躲得远远儿的。但她这次进宫来开始就只字不提六哥了,我要是提一句六哥她都要变脸色,惹得我怕怕的。”说着他心有余悸的缩了缩脖子。
“哦?”迟桅龑转了转眼珠,低头思索着。迟桅翊看着他道:“大哥,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走,大哥陪你上那边玩!”迟桅龑抱起迟桅翊扛在肩头,迟桅翊被逗的咯咯直笑,却没注意到抱着自己的迟桅龑的眼神中闪着令人胆寒的光。
“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方沉裕猛地停下,怒目而视身后的迟桅杨。
迟桅杨捂着流血的肩膀道:“裕儿,我只是想问清楚,你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会如此对我?你我之间从未有过这般疏远的时候,你能不能把原委同我说个清楚?”
“你可知道方从敦是如何被流放的?”
方沉裕的话惹得迟桅杨一怔,一是因方沉裕称自己父亲全名,二是不知方沉裕在此时提到此事做什么,只得摇摇头道:“我刚刚回京,并不知此事的具体。”
“方从敦偷纳外室,还同那外室有个女儿,就是那个方沁儿,谁知方从敦想法纳了那外室为妾,竟阴差阳错的娶了亲生的庶女,幸得有慕娴姨母做主将我与娘接到宫中居住,我便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