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背后语他人。”卫弦风倒是很认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嘁。”华千落没好气的应了声，心道这人真是无聊透顶，自己是脑袋缺瓤了才来找他聊天。微微调整了下姿势，朝着那女鬼招招手，决定逗鬼玩。

女鬼两眼望天装傻，死活不来。

“……或许，各有所爱。”

卫弦风嗫嚅片刻，吞吞吐吐的轻声道，但自然是被华千落一字不差的听了去。

“你你你你！”华千落瞪大眼睛，像是从不认识他一样，奇怪的看着他。

虽说回答的一本正经，但这种行为二师兄怎么可能做！

卫弦风没有停脚步，只分了个眼神来看她。

“二师兄，这二十年你当真变了不少啊……”华千落咋舌，看他身体似乎有片刻的停顿，邪笑起来，却因为这孩童的脸，怎么看怎么可爱，道：“二师兄，你说你，若不是我知道内情，还以为你这是喜欢我喜欢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了呢！”

卫弦风看了她眼，没有理她，华千落是个闲不住的，不理她自己也可以玩得很开心：“好好好，不知廉耻！我记得这四个字你可经常和我说。

每次上青楼都被你抓回来，现在想想，你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我换着窑子去你都能找到？

找到了还不告诉师娘，只罚我回来把祠堂擦一遍。

祠堂天天被师娘宝贝着，哪里有什么灰？哈哈你可能不知道每次我都进去睡觉，睡一觉再出来哈哈……”

华千落自己一人笑得很是开心，二师兄其实经常抱她，在所有师兄师姐里，除了师傅，便是二师兄最宠她。

师姐是和她比着诋毁的，大师兄是跟在她后面被她种种行为吓得哭哭啼啼的，只有二师兄才是戏本子里师兄该有的模样，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二师兄。”华千落揽着他的脖子，闻着他身上的玲玲檀香，犹豫几下，问道：“武陵上的祠堂里有我的碑位吗？”

“……没有。”卫弦风沉声道。

华千落轻笑：“也是，怎可能。师兄师姐们都恨不得我永世不得超生……”

“你什么时候能告诉我。”卫弦风突然开口：“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华千落默了默，被卫弦风突然问的问题惊了一惊，但其实他已经算定力极好的了。

“就是你看到的样子，我杀了师傅，师伯，又突发奇想灭了穷奇，之后丧心病狂的又杀了师娘。”

华千落像是把心中默念许久的话重复着念出，语气平淡。

突然的，她被卫弦风扔了下来，月白出鞘，澄色剑光闪烁，剑锋直指她的脖子。

“咳！咳咳！”华千落这幅身体太虚弱，未曾筑基，又三番两次耗其精血，突然从高处摔下，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天翻地覆。疼得她恨不得当场死了，想她上辈子被人捅了个窟窿也不过躺一周，真是堕落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