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冷哼一声,也站了起来:“顼儿从不酗酒,更是从来没有喝醉过,一定是别人招引的。”
她矛头直指潘氏,言语之中将林墨顼撇了个一干二净。
潘氏气得发抖,又不好吵嚷,转头见老太太脸色都变了,更是惊慌不定,气恼焦急之下,连声音都变了,抻着嗓子问:“那混账呢?现在在哪?可醒酒了?”
这个婆子急急回道:“醒了醒了,五少爷现在外面候着呢!”
不等潘氏和葛氏说话,老太太便气得咬牙,怒声道:“叫这个小拎不清的进来!我倒要知道是什么酒这么好喝!能灌醉两个少爷!”
这婆子答应一声,急忙到外面去叫林墨审,潘氏抻着脖子看,眉间紧皱,两手交握,急得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去,问问林墨审怎么不争口气,偏在这时往上撞,这可怎么交代?
林墨审迈步进来,身上淡淡酒气,然风流之态未改,仍是往日的笑模样,作揖行礼,扇子微微一收,抬眸之间与墨染对上,两人眼神交流,俱是心照不宣,墨染露出赞赏神态,林墨审也回以成竹神色。
墨染先听人说“醉酒”时,只以为是林墨审将林墨顼灌醉了,心中不满林墨审竟用如此下等计策,却原来他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更奇妙之处是他灌醉了林墨顼,他自己也醉得不省人事,可如今他竟能装作神色恍惚的样子站在人前,而林墨顼只能趴在桌上睡觉,难道是酒里掺了什么东西,若是掺了东西,又是怎么掺的?林墨顼也不是傻子,竟然毫无察觉?
林墨审能让林墨顼毫无戒心地喝下酒,也是本事了。
墨染心想只要林墨审能应付过老太太,她必开口助他一臂之力,一同过了这难关,这也算是有些交情了,以后若有什么须得出府办的事,也可借力一二。
潘氏气得发颤,急得无可不可,还是抢了先机问:“你怎么会去你二哥院里喝酒?可是有人叫你去的?你们哪里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