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周耀东说道:“老夫自知天命不久,这件事情必须在老夫走之前敲定,我这样才对得起各位的长辈,尽管他们都不在了,但我周某人是受过各家的恩惠。”
“所以,王会长,我们后续可以给出的条件,咱们现在就要进行商议!”周耀东说道:“现在天下大事,我辈必须要提前审时度势,盐业现在已经是尾大不掉,朝廷在这方面改革势在必行,只是因为朝廷现在抽不出手,北面有女真虎视眈眈,国内又有农民起义军闹事,海上还有倭寇时常劫掠,所以我们也不能只着眼于盐业一项,比如我们跟他们合作组建的船队,每年所带来的利润,只需三个月,就媲美盐业全年的利润,这方面是可以长期合作发展的。”
“周老说的不错!”王学道兴奋的说道:“我也正有此打算,正好咱们挪用了十年的盐税,组建了船队,如今把他们一直想得到的盐业干股交换这十年的盐税,是再好不过的买卖。”
周老的观点正好切中了他的盘算,有周老的鼎力相助,四大总商合二为一,又以我王家为核心,今后整个福建省的盐业,都会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即便是祖宗也没有达到如此巅峰。
周耀东的打算也是符合自身的利益,周尚宗不是一个好的族长,可家族生意不传给他,又如何?自己天命不久,必须为子孙后代做打算,与其被尚宗把家产败光,不如把周家捆绑在王家的战车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况且王学道确实有些本事,把王家在他这一世,经营的井井有条,虽然没有什么冒尖的事,但胜在四平八稳,只要周尚宗的后代有一人出息,周家或还有兴旺的时机。
至于白怀定、李廷光二人,周耀东完全没放在心上,这二人心比天高、眼比手低,啥也看不见,在王、周两家鼎力支持的项目上,他二人不会有任何意见,况且王学道刚刚救了他们两家,拿出去这真金白银一千万两之多,想来更加不会提反对意见。
“王会长!周老!”白怀定果然如同周耀东预料的说道:“我们两家在这方面没什么意见,只要是王家、周家认同的,我白、李两家绝无二话!”
“对!”李廷光坚定的站在白怀定一边,其实也是说来好笑,他俩是一起光腚娃娃长起来的发小,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感情胜似亲兄弟,从来都是同进共退。
“行!”王学道说道:“既然大家都认为此事可行,那咱们就这么办,随后我会找人拟定契约,由盐道衙门见证,咱们四家从此以后歃血为盟!”
“可以!”周耀东继续说道:“但这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如果南边二人不同意半成五千万两,我们后续的条件如何拟定?”
“漕帮跟他们历来关系不睦。”王学道说道:“可咱们不同,如果他们的货物,可以通过咱们,扩散到全国的话,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十分心动,毕竟他们在怎么努力获得货物,如果换不成真金白银,也是白费,不是吗?”
“嗯!”周耀东点了点头赞同道:“如果可以,那是再好不过了,一方面我们可以获得佣金,漕帮也有利可图,他们还能满意,而我们什么都没付出,就得到了这十年的税款,王会长你这招实在是高明啊!”
“哈哈哈!”王学道今天很兴奋,他心里清楚,这周耀东能同意他的意见,不会没有看出自己的小心思,但他看破,居然不点破,这老头子,果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