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军打仗本就不是刘仁所擅长之事,他也就低头喝着茶水,等着刘范与刘备言说一番。
卢植也是知道刘仁是山野出身,自然也是没有为难于他。卢植也就喝了几口茶,而后时不时往刘范与刘备所在看去。
刘范见着刘备不语,他也是对着卢植说到,“卢师,兄长所带河间军士约有2万。其中只有骑军几千,其余大多是攻城所用的步卒弓手,应当能应对双方鏖战。不过这敌酋张角刚死,说不得那些黄巾会有较为激烈的反抗。若是能截断这广宗粮草供给,围上几日,这广宗也就不攻自破了。”
刘范的话让卢植也是赞同不已。在刘范一边说着的时候,卢植也是一边点着头以表赞同。
刘备听到刘范的话,也是点头同意到,“范弟此言却是不错。不过如今我们对广宗却是不太了解,此时若是攻城难免会有不小差错,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玄德兄说的不错,因此我还是建议围而不攻才好。”
厅内刘范与刘备二人商议到此,广宗的战事准备基本上也就有了论调。于是卢植也是开口做下决定,“那就围而不攻便是。将那些逆贼圈住,断了他们粮草,这样一来能减少不少将士们的伤亡。”
下了决定后,卢植又向着几人说起了几日后那奉了灵帝之命的左丰犒赏三军之事。
刘仁听到此事也是来了精神,他对着卢植说道:“卢师,不知这左丰可有让报信的信使说了些什么?”
见着沉寂许久的刘仁发问,卢植也是笑着对他说道:“无甚事情,无非就是派人来监察交战罢了。而且这些宫内的黄门我向来不喜,自然也是向那信使询问什么。”
这时刘范与刘仁两人也是暗自较量了一番,毕竟先前在路途中时,两人便也聊了史书上卢植因为不肯行贿,被左丰诬告,下了大狱。这样一来,就导致原本将要成功剿灭黄巾大业失败。
此时两人听到卢植所言前来犒赏之人是左丰,一时间也是为卢植担忧了起来。毕竟这卢植也算是两人的长辈,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卢植看着两人面色有些异常,他也是笑着向着二人问道:“两位贤侄,不知有什么烦心事呢?可是担忧那左丰贪墨战功或者财宝?”
会错两人意思的卢植继续向着刘仁两人说道:“莫要担忧,只要我还在这矩鹿,那便不会让那阉人造次的。”
刘仁与刘范两人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对着卢植笑了两笑,打着哈哈就将此事揭了过去。
说完正事后,卢植又与三人聊了些家常往事,言语中对刘范也很是喜爱。这也是自然,刘范千里奔袭,完成了卢植定下的战略目标,对这场战役的意义也是非常之大。更何况像刘范这般地位的宗亲,也是少有入刘范这般既有学识又有爱国志怀之人。因此卢植也是较为喜欢刘范,言语中多是夸耀之词。
之后,四人又在厅中吃了些酒菜,随后也就各自回去歇息去了。刘仁三人告别卢植,随着门前的侍卫往已经准备好的住处走去。
三人的住处也是被卢植特意的安排得很近,因此尚未喝醉的三人也就一起到了一处庭院内。因为矩鹿也才刚收复没多少时日,因此郡守府内许多残破也就没有修缮。庭院内的花坛与景物也是受损严重,从中不难看出先前此地的破败之感。
刘仁三人到了此地后,那名领路的军士也是就此退出了庭院,留着三人各自歇息。
先前在正厅吃饭时,刘仁不止一次对着刘备使眼色。因此刘备也没有喝什么酒水,见着那军士离开,他也是准备等刘仁发话。
刘仁见到刘备如此,他也是知道刘备知道了自己的意思,随即他也是拉着刘范刘备两人选了一间屋子走了进去。
进了屋后,三人觉着屋内比外边还算整洁,也是各自寻着位子坐了下来。待三人做好后,坐在床榻上的刘仁也是开口对着两人说到,“陛下派阉党来统筹战功,此举不免有些荒唐。我们都知道那阉党本就是贪墨之人,如此一来,这战功争取下不免要给不少好处与他。”
“这样也就罢了,我怕那可能会阉党对这广宗军事指手画脚,若是卢师与他闹了矛盾,说不得卢师便会被其向陛下状述啊。”
早已知道刘仁意思的刘范也是在一边附和到,“是啊,若是卢师被判归京,这广宗的战事难免会出现什么问题啊。于国于民,都是不利啊。”
听着两人所言,自小受过这些贪官污吏迫害的刘备也是点头称是。而后又向着二人问起了办法来。
“不知二位贤弟有何良策,不若说出来我们众人想想办法也好。”
刘仁听到刘备所言,他也是不再隐瞒,直接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若便让那阉人左丰死于黄巾刀下,只要神不知鬼不觉,陛下也只会当做他运气不好而已。这样一来,虽然陛下会继续派人前来矩鹿,但是也有不少的时间解决广宗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