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蜀盆地的沃野蜀地都城中,有一处富丽堂皇的院落座落于城的一隅,仆人们穿梭往来不断,房屋的正中间屈膝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白皙,面相清秀,人到中年也不失儒雅英俊的气质,女人粉面桃花柳叶眉,雕刻般的脸蛋尽显妩媚的气质,这男人就是司马相如,这女人就是司马相如的夫人卓文君,相如抚琴,文君歌唱,婉转悠扬的曲声仿佛在诉说着二人从相识到结为夫妻的点点滴滴。
且说梁王刘武病逝后,梁国一分为五,梁王的旧臣纷纷自谋生路,司马相如就离开梁国回到了家乡巴蜀临邛(qiong),没有朝廷的俸禄,又不会干农活,自然生活过的清贫,临邛县令王吉与司马相如是好朋友,听说司马相如从梁国回到了家乡,就前来看望司马相如,一进门就被司马相如清贫的生活条件震惊了,就说道“长卿呀(长卿是司马相如的别名),你长期远离家乡在外做官任职,若在这里不太顺心,可以到我县衙中看看,散散心。”
司马相如结巴着回答道:“吉……兄说…说…的有…有…理,我可……以…去…去看……看,但……不…不…会在…在…县衙…当…当……差。”
“就依兄弟。”
于是司马相如就在临邛都亭住了下来,王吉想让司马相如到县衙做事,于是三番五次的前来拜访相如,司马相如皆称病不见,王吉越发恭敬这个兄弟。
临邛有一个富人卓王孙得知县令有一位从中原做官回来的贵客,就想着结交一下,于是告诉县令要设宴招待司马相如,司马相如依旧称病不去,县令王吉实在是没有办法,最后来到都亭相如住处屈膝坐在司马相如的旁边道:“长卿呀,今天你不去赴宴,本官也不能去呀,这可是本地第一大富人,这个面子不给的话,以后很难在巴蜀过下去呀。”
司马相如见推脱不掉,就慢点说道:“既…然…然…如此,兄…兄…弟我就跟…你…你…走一趟,但我…我…不说话。”
王吉听着结结巴巴的司马相如,也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道:“好,给那卓老爷弹一曲就好了,不需要说话,哈哈哈。”
县令王吉和司马相如走进卓王孙府上就坐,卓王孙很是热情的敬酒道:“今天贵客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来,老朽敬贵客一杯。”
王吉附和道:“来,来,干!”
相如也微微一笑,举起杯一饮而尽,卓王孙看到贵客豪爽,就兴奋的喊道:“文君呀,出来给贵客斟酒。”
“诺。”随着一声轻盈婉转的回答声,一个仙女般的女人飘到三人面前,有礼貌的斟满酒,低眉而去,当看到白马王子般的司马相如时,脸颊飘起一朵绯红。
卓王孙道:“小女文君最近寡居在家,心情不好,还请贵客担待。”
王吉道:“那里话,客气,客气。”
司马相如自顾自的端起酒爵一饮而尽憋足了劲道:“琴来。”
王吉马上明白司马相如的意思,对卓王孙道:“司马兄弟要为我们弹奏一曲助兴。”
“甚好,甚好。”卓王孙笑呵呵的应允道。
司马相如轻抚琴弦,轻轻吟唱,还真别说,一向结巴的司马相如,唱起歌来还是很流畅的,随着琴声的拂动,歌声慢慢飘起:“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回到里屋的卓文君听到歌声从门缝中又端详了一下英姿飒爽的司马相如,瞬间被他的气派、风度和才情打动了,心中象揣着小兔一样碰碰乱跳。
卓王孙听着司马相如唱的动听的歌声,拍手称好,岂不知自己女儿的芳心早已被这《凤求凰》的歌声俘获而去。
宴席结束,县令王吉和司马相如起身告别,卓王孙吩咐一个婢女道:“送二位贵客出门。”
“诺。”
走到卓王孙府邸大门外,司马相如对送行的婢女道:“请问…问…妹妹可是文君小姐的贴身之人。”
婢女一笑道:“怎么了,小姐的生活起居皆是我来照料。”
“太…太…好了,你家小姐…寡…寡居,我相如…单…单身,郎…才…才…女貌,请替…我…我向你…家…家小姐带个话,司马相如愿…愿和小姐…长…长相厮守,一生…不…不分离。”司马相如攒足力气总算把心意表达完了。
婢女咧嘴一笑道:“好吧,我来替你转达哦。”
卓文君知道了司马相如的爱意,趁着夜色逃出家门直接找到了司马相如的住处,司马相如见到卓文君,激动的说道:“小姐前来,家…父…父可愿意?”
“你虽有才气,但身无分文,家父一定会反对,文君喜欢上了你的这种气质,愿和你结为夫妻,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相如也愿…愿…如此。”
“我们必须躲起来,因为我父亲钱多人脉广,他要是知道我们的事儿,一定会把我软禁起来的。”
“看来我…我们要马…马上离开此地了。”司马相如谁都没有告别,就带着卓文君连夜离开了临邛逃到了巴蜀之城司马相如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