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皇太后驾鹤西去,刘彻悲伤中还有些许兴奋,悲伤的是窦太皇太后也就是自己的亲祖母永远的去了,兴奋的是以后再也没有谁能阻止自己的革新了,从今以后自己可以大展身手按照自己的意志来安排一切了,但是自己要从哪里开始呢,突然间整个生活规律都被打乱了,没有祖母的限制反倒不知道从何处下手了,一切都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变的杂乱起来,突然间想到了窦太皇太后的虎符,马上问身边的韩嫣道:“可有人通报太皇太后掌管的虎符到哪里去了?”
“陛下,小的听说是王太后拿走了。”
“什么,母后拿走的虎符,这怎么可能。”
“小的不敢撒谎,这是事实。”
刘彻一甩手走出大殿直奔漪兰殿,一进门看到王娡正在和田蚡在神秘的聊着什么,田蚡看到刘彻走了进来,立刻跪地道:“臣给陛下请安。”
“舅舅起来,朕不是找你的,是找母后来的。”刘彻没好气的说道。
王娡此时感受到了刘彻语气的异常就轻声轻气的疑惑道:“陛下今天是怎么了,太皇太后崩了,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吗,太皇太后的离去对我们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未来这朝内就是我们说了算。”
“母后,你错了,朝内说话算的不是我们,是朕。”
“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娡瞬间迷惑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敢当面反对自己。
“母后,虎符在你这里,交出来吧。”
王娡马上知道了刘彻没有好声调的原因,很不情愿的拿出了虎符递给刘彻道:“陛下不就是要这个东西吗,本来母后怕好事者抢先,就先拿来替陛下保管一下,今天陛下喜欢,拿走也就是了,我们不能为了这个伤了母子关系。”
刘彻接过虎符揣到怀中,回头用手摸着田蚡的脸道:“舅舅一定要给母后出一些好的主意,大汉位高权重的差事还为舅舅留着呢。”
“舅舅会的,会的,谢陛下。”田蚡叩头谢恩。
刘彻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漪兰殿,来到宣室殿,韩嫣、张佳扬还有一大帮谒者像跟屁虫一样尾随左右,刘彻已到殿内就坐于大殿正中,拿出虎符在自己眼前认真观看把玩,心想:“这玩意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那么多英雄为之折腰,他怎么就能调令三军勇往直前,看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吗。”
韩嫣看着刘彻把玩虎符的认真劲就凑上来道:“陛下,这虎符今天可算是真正的物归原主了,恭喜陛下。”
“哼、呵呵呵,”刘彻听了韩嫣的话禁不住冷笑一声道,“韩爱卿,你以为朕有了这玩意儿,那些封国的大王和现在这些公卿大臣们就会听从这玩意儿的调遣了吗?”
“这个……”韩嫣被刘彻问的一时语塞,不过反应还是挺快,稍一镇静道,“陛下,以后再有不听陛下调遣的,该免的就免,该斩的就斩,谁蔑视皇威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哈……”刘彻突然开怀大笑道,“让大汉德泽洋溢,施乎方外就全靠它了。”
张佳扬从刘彻的笑声和眼神中看出了不一样的光芒,此时的刘彻仿佛一只刚出囚笼振翅欲飞的雄鹰,要翱翔那碧蓝的天空,又像不惧风暴的海燕,要去搏斗那惊涛骇浪的大海,一代雄主即将横空出世。
窦太皇太后已经顺利的安葬到灞陵,这预示着黄老学说当道的大汉已经随着窦太皇太后的离去而接近尾声,刘彻看着现在的公卿大臣就有些不顺眼了,心想这丞相许昌本来就是太皇太后阻止新政更换的人,还有这御史大夫庄青翟等等等,哎呀呀,罢罢罢,马上颁布诏旨道:“丞相许昌、御史大夫庄青翟办理窦太皇太后丧失不力,免去职务。”
许昌和庄青翟本来就是黄老学派的,与世无争,如今大势已去,也是做个顺水推舟,交出权力落个清闲,接下来刘彻想到这么重要的位置让谁来坐呢,就想到了自己的舅舅田蚡,但是又一想这舅舅权力欲也挺强呀,从给母后出主意拿虎符可以看出一二,但是不让他来顶替还能让谁呢,不然母后这关过不了,于是就硬着头皮确定让舅舅田蚡来做丞相,御史大夫的位置想到了现在的大农令韩安国,这可是有勇有谋的人,主意打定就发布了诏旨,命田蚡为丞相,韩安国为御史大夫。
这些重要的事情完成后,突然一封急报来到长安道:“报皇上,闽越发兵进攻南越,欲夺南越土地,南越据守关隘遵守天子不擅自出兵的诏令,急报求救,请皇上救援。”
刘彻接到急报,认真读完之后兴奋的想道,这下终于有用到虎符的时候了,要试一试这玩意儿是否管用,但是这闽越和南越都是荒远的不毛之地,路途遥远,派谁去呢,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旁边韩嫣看出了刘彻的兴奋之情,就说道:“陛下就派兵过去围剿闽越那帮不知道好歹的荒蛮之人,杀一杀他们的威风,杀了闽越王郢,以后看谁还敢乱来,不听陛下旨意这就是标杆。”
“呵呵,韩爱卿说的有理,但是朕派谁去呢?”
“这,这,这事儿还是听听张爱卿的建议。”韩嫣拍马屁行,遇到正事就退后了。
刘彻转身看看张佳扬道:“张爱卿对此事有何高见。”
“陛下,臣高见谈不上,和韩嫣说的一样,请陛下派兵围剿,臣认为应该听一听大臣们的建议,新任命的御史大夫韩安国可以算一位。”张佳扬说到这里想到自己的兄弟小诸葛迷失在南方没有了消息,这次闽越进军南越是否和翁主刘欣有关系,能否有小诸葛消息,想到这里就接着道,“若陛下允许,臣也愿意跟随御史大夫到南方走一趟。”
“好主意,好主意,和朕想法略同。”刘彻对张佳扬的建议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