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宣召来了公卿诸大臣在宣室殿专议此事,下面以田蚡为首的大臣都知道刘彻年轻好斗,极力主张发兵围剿闽越,当刘彻提到谁愿带兵前去时,一个个皆哑口无声了,韩安国新任御史大夫,在缺省太尉的情况下参与掌管天下兵马之事,此事对自己来说脱不了干系,于是就说道:“陛下,臣不才,愿意领一支人吗解陛下之忧。”
“好,韩爱卿有什么要求吗?”
“陛下,闽越荒芜遥远,臣认为一支人马可能会有差池,为确保赢得闽越万无一失,可以兵发两处。”
“好主意,谁愿自荐再领一支前去?”
殿下沉寂好久,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臣不才,愿领一支人马助御史大夫一臂之力。”
刘彻转眼看去,原来说话的是大行令王恢,这是一个从北方边境小吏一步步走进长安的官员,勇猛善谋应该不会太差,于是说道:“准奏,韩爱卿,两支人马应该如何安排呀?”
韩安国接着说道:“陛下应命令臣集合豫章郡人马两千从豫章进发闽越,大行令集合会稽郡人马两千从会稽进发闽越,两边夹击,闽越王郢可擒。”
“好主意,朕再派张爱卿协助韩爱卿前往豫章,封王爱卿、韩爱卿皆为将军之职,即日出发,解南越之围。”
“诺。”
韩安国听说让张佳扬跟自己一同前往,心中别提有多高兴,这两位可都是平定七国之乱的功臣,经历过大战争的人物,去围剿这南蛮小国简直是小菜一碟。
且说张佳扬和韩安国准备妥当星夜赶往豫章郡,豫章郡早就知道了消息,集合了豫章的精兵两千交给了韩安国指挥,大军顺利南下。
闽越王郢得到大汉军队来围剿的消息,马上集合兵力构筑闽越北方的关隘,准备和大汉决一死战,张佳扬和韩安国带领人马爬荒山过水泽,路途真的难行,就这样两千兵士走了一半路程就因瘟疫艰险伤亡一成,正在两人愁眉不展时,看到前方有从闽越国方向走来的百姓,张佳扬就乔装打扮一番截住一位百姓问道:“老乡,为什么向北方走呀?”
“哎呀,兄弟你不知道,闽越国要和大汉打大仗了,我们不跑等着找死呀。”
“这闽越国王郢为什么置百姓性命于不顾来发起这场战争呀?”
“别提了,还不是因为私欲膨胀,总想着百越都是他的,都应遵他为王,唉,害苦我们老百姓了。”
“多谢老乡,你慢点走。”
张佳扬突然又转身看到一个闽越兵士打扮模样的人,马上截住道:“这位兄弟好,打听一下闽越的情况,那边现在能过去吗?”
只见此人一瞪眼道:“劝你不要去了,关隘早就被封死了,我也是给守关隘的那小子好多好处费才逃出来的。”
“看兄弟装扮好像是行伍出身呀,为什么不给闽越王干了?”
“哈哈,你好眼力,我就是闽越王的护卫队成员,本来生活好好的,你说非要去和南越打仗,这不是吃饱撑的,前年和东瓯国大战,我们是占领了他们的地盘,可我的好多好兄弟都牺牲在了东瓯的海滩上,今年他们的父母身亡连埋葬的人都找不到,真的是可怜呀,唉!”
“原来兄弟也是参加过和东瓯国大战的人呀,那场战争我也参加了,死里逃生,这不后来逃离了闽越,闽越王总这样肆意乱战,冶城成了不是人待的地方了。”
“是呀,是呀,原来老兄和我是同路人呀。”
张佳扬话锋一转道:“是的,兄弟再问你个事情,原来闽越王身边前吴王公子刘驹后来怎么样了,见过没有?”
“他呀,不是被闽越王软禁了吗,最后抑郁而死了,但是他有一个妹妹什么的,在冶城出现过几次,后来他哥哥死后就说要向北方大草原去,说那里可能才是她真正的落脚之地。”
“这样呀,挑起战争的人终究没有好下场呀。”
“是呀,闽越王现在也是这样的人,可惜现在还认识不到这一点。”
“多谢兄弟,请你向北方走吧,那边的生活比这边容易多了。”
“再见兄弟。”
张佳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得到这个消息,也很是无奈,就和韩安国检查兵士们的伤亡情况,鼓励兵士们的士气,继续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