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嫤丝毫不惧,漫不经心的道:“本宫身份在此,自然有这自信。烟霞姑娘便是不服,也待你身份能压过本宫时再。”
烟霞面『色』微变,落在叶嫤面上的目光也稍稍发紧,待正要回嘴之际,叶嫤先她一步继续道:“倘若今夜烟霞姑娘是专程过来挑衅的话,本宫还是劝姑娘早些离开,亦如,你与本宫纠缠也无任何意义,你若当真有本事,自然得让皇上答应你入宫为妃才是。”
烟霞轻笑一声,“皇上那里,自然会答应我入宫为妃,只是在这之前,皇贵妃,总是得付出些代价才是。”
“代价?”叶嫤似如听了笑话,淡漠观她,“什么代价?本宫似是从未得罪过你吧?”
烟霞神『色』微动,目光突然变得锋利,“既是挡了别人之路,便自然是得罪了人。日后付出点代价也是自然。”
是吗?
叶嫤满心冷嘲,着实不敢苟同烟霞这番话。
只道是都是些争宠把戏罢了,她并无喜欢,倘若这烟霞日后当真敢犯到她叶嫤头上,她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这些心思,缓缓在心中流转,叶嫤也不打算与她纠缠,仅懒散观她,淡道:“本宫此生,最是不喜有人随意冒犯,也望烟霞姑娘自重,好自为之!你若当真心系平乐王,便好生去追求,若是追不到,你来本宫这里叫嚣也无用处。”
着,微微一笑,“本宫乏了,无心待客,烟霞姑娘请回吧!”
却是这话一出,烟霞毫无半点离去之意,反而是故作自然的坐定在了叶嫤身后的软榻,缓道:“隔壁的偏屋太过『潮』湿,还是叶姑娘这主屋暖和,我如今有重伤在身,叶姑娘不介意我在你这里坐会儿吧?”
叶嫤眼角微挑,冷谑观她。
她满面淡定的坐着,似是全然打定主意要在此处耗着。
叶嫤默了片刻,缓道:“也罢。既是烟霞姑娘执意要在此屋坐着,那本宫去屋外亭中坐着便是。”
着,便要踏步朝不远处屋门行去。
虽不知烟霞此番来意,但也莫名觉得,此人来者非善,不准便要算计于她。如此看来,她自行外出坐着,避免与她同处一室,也是避开她的黑手。
此举也虽看似她对烟霞妥协,但自然也是以进为退,倘若平乐王归来时见烟霞竟鸠占鹊巢的占据主屋,那烟霞,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心思一派通明,却是足下刚行两步,烟霞已蓦地起身将她拉住,“外面冷,叶姑娘便莫要去外面亭子坐着了,免得皇上归来见你在亭中坐着,又得中你这招苦肉计了。这屋中既是宽敞暖和,便你我同坐便是,叶姑娘何必故意离开?倘若叶姑娘执意出去,我也只好跟着叶姑娘出去了,到时候我重伤之下又若感染风寒,昏『迷』不醒,那么梦姨被害的线索,自然也会断在我这里,那时候,想必皇上定也是焦急的。”
她也不是傻子,毕竟风月场子里混过的人,自然也是有些心计的。
叶嫤戏谑观她,“你当真以为,皇上要彻查梦姨之事,会全数仰仗你来提供线索?”
她极为难得的自信而笑,“不是我当真以为,而是必定如此。若不然,叶姑娘且去与皇上那幕后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