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被杀,是在下之事,是否能引裴楠襄下山,也是在下的事,这一切,大昭皇上不必担忧什么,只管守好山脚捉人便可。”
姬宣淡然无波的回话,着,便朝前稍稍倾身,目光径直朝叶嫤落来,话锋一转,径直朝叶嫤问:“皇贵妃,在下有些私话,想与皇贵妃单独,不知皇贵妃准否?”
叶嫤眼角微挑,正要回话,却是到嘴的话还未出,身边的平乐王再度倾身过来挡住了姬宣的视线,先她一步出了声,“姬宣公子有什么私话,直便是,无需拘束。”
姬宣勾唇而笑,淡然凝他,“皇上不必如此抗拒,在下与皇贵妃相识一场,如今好不容易相见,也只是想与她几句肺腑之言罢了,并无其它。”
着,嗓音稍稍一挑,“皇贵妃,可愿随在下去河边处单独?”
平乐王双眼稍稍一眯,表面虽看似慵懒随意,只是心底深处,则是戒备十足。
正也是知晓姬宣以前曾借用江南前太守之子孟清远的身份在叶嫤身边呆过一段日子,才对这姬宣越的谨慎提防,不愿让叶嫤再与他接触。
奈何仅片刻之际,不待他再度出声替叶嫤回绝,叶嫤竟已主动应承,“也可。”
平乐王面色蓦地一变,下意识回头朝叶嫤望来,叶嫤则回他一笑,缓道:“皇上放心,姬宣公子若要对妾身不利,不会等到这时。”
完,便缓缓起身,主动朝河边踏步过去,在旁的姬宣也毫无耽搁,坦然起身,缓步朝叶嫤跟去。
整个过程,平乐王到嘴的话终究未再出,也极为难得的未去阻拦,只是目光却沉了大半,心底深处,也染上了几许抵触,甚至玩味。
姬宣那子,着实太过胆大,竟敢在他面前如此邀约叶嫤,也算是锋芒毕露之人了,如此之人,倘若长留的话,日后也必成祸患。
正思量,身边的苏晏缓缓出声,“皇上,姬宣要独自上山引裴楠襄下山这话,能信吗?”
平乐王这才稍稍应声回神,转头朝苏晏望来,沉默片刻,讳莫如深的道:“自然不能全信,先静观其变,心行事便是,倘若姬宣当真有本事引裴楠襄下山,那时,我们不仅得擒住裴楠襄,更得擒住姬宣。”
苏晏神色微动,心中了然,缓缓点头,不再多言。
平乐王也不再言话,待目光朝苏晏扫了一眼后,便再度故作自然的落向了那稍稍离得有些远的叶嫤与姬宣身上,面色再度沉了几许,心中不畅。
而这厢的叶嫤,却不曾回头瞧平乐王的反应,待与姬宣在河边站定之后,她才抬头朝姬宣微微一笑,缓道:“公子有何话要与我?”
无论如何,姬宣于她叶嫤而言,也并非恶人,纵是往日曾利用过她,但他的目的,也仅仅是对付裴楠襄罢了,对她叶嫤却无实质性的伤害。
且他为人也算是正派,倘若不是立场与身份不同的话,她也是愿意与他交为友饶。
正思量,姬宣已迅速的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眼,低声问:“前些日子,皇贵妃突然坠河遇险,如今身子骨可有大碍?”
叶嫤放缓了面色,摇摇头,“多谢公子关心,我已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