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鄎嘴上说不介意,这之后去锦秀宫里的次数却到底是少了。, 但坐坐便就站起, 离开去背影形单影只的。
是个温柔敏感的孩子, 晓得她肚子里怀了父皇的龙嗣, 早晚必要怀抱那个亲亲的小骨肉, 或是温柔呢喃, 或是娇宠喂-奶,而后也像从前与自己一样, 牵着那个小孩儿的手步履蹒跚地学走路。他害怕失去那一分维系, 倒宁可在即将失去前便不要了, 萋惶的心境总是迫着人越发地用功努力,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使得他不用对谁依附。就如同今岁初的治眼睛,皇兄一个被幽禁、一个要照顾孕中的王妃, 无有谁人能陪伴他上路, 他便八岁的年纪只身随着锦衣卫赴了云南。
这段日子更多便是与楚邹在圣济殿里读书,七月下旬的天气开始有些转凉,这四面古朴书香倒是个清寂的好去处。兄弟俩原本隔着几个柜子的书桌,倒是挪得近了,抬一抬眼便能看到斜对面的另一方。
因为得了皇帝的差事吩咐,楚邹近日都在奋起筹备。那铁力木条案上卷册堆砌如山,一本本厚如天书。因着对这份差事的重视,连在咸安宫里的时间都呆得少了,怕忍不住就会想见陆梨,便兀自把自己桎梏在外朝里,时而看着看着倦了,便直接趴在桌面面上睡过去。
傍晚的光景静谧,肃穆的殿脊之下只有楚邹翻阅典籍的书页声响。黄毛狗云烟懒在桌子腿上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尾巴。
楚鄎抬头看一眼四哥,目中流露出男孩对成年男子的崇拜。
没留神手上的玩意儿就滚到了地上,连忙起身蹲下捡起来。那袍摆掠过楚邹的眼底,楚邹不禁抬眼问:“是什么,这样宝贝?”
楚鄎答:“是牙刀。”
好像意识到说得不准确,又补充道:“是牙刀公子刻的罗汉,听说在宫外头甚出名,我叫顺达托人找尚衣监的同乡买回来两个。”说着把那鸡蛋大的罗汉呈给楚邹看。
楚邹接过打量,一眼便将那仿冒的次品洞穿。他原是工于木雕的,打小在宫墙下看人的脸,或悲戚或狰狞或和善或贪嗔,在他那段最苦郁不知消磨的幽禁岁月,便将那些面目化在了他手中的刻刀下,形成一把单八个惟妙惟肖的罗汉。
此刻这般一睇,便冷不丁勾了勾唇角:“花了多少两银子?”
楚鄎看他这样表情,不禁有些失落:“四十两一个,四哥为何这样不屑?那牙刀听说才是个二十出头的英俊公子,一手木雕功夫出神入化,我这个可是托了好几个认才买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竟然码着码着就那么坐着睡过去了,忽然一下又咯噔清醒= =
这章暂时字数很少,但是本章会有重要剧情出现,先一千字,明天会继续补充三四千字哦,当做给等更的小伙伴们的小福利。鞠躬道晚安,滚去睡,明天早起继续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