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牧一边斟茶,一边谦谦君子道:“罂罂小姐有什么话,请尽管吩咐窦牧。”
夙罂看着窦牧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也发不起什么火,连说话都不自觉柔了几分:“刚才我大姨她误会了,你可不要也有误会。在罂花谷时,我大姨找我,打算用我外公的身份压我,是要我和表哥萧玉涵订婚。我为了忽悠她,就随口胡诌,说我外公给我订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京城人,姓柑。我大姨也不知什么脑回来,就将那人套在你身上了。”
窦牧一听,眉眼含笑,心花怒放道:“你这大姨娘套得妙啊!”小姑娘为了忽悠自己的大姨娘说自己有了一门亲事那没什么值得他开心的,关键是,她说和自己订婚的那人姓柑啊!姓柑,不就是他柑橘吗?所以说,小姑娘对他,那是心中牵挂着的吧?他在她的心目中都已经是未婚夫了。夙语大姨娘能将柑橘和他联想在一起,没毛病啊。
夙罂被窦牧那笑得亮晶晶的眸子看得有些炸毛,不由得凶了一句:“好什么好?”
窦牧赶紧收敛了一些得意忘形,好好解释道:“当然好啊。她刚好套中了我,这不是套得妙吗?倘若她不是刚好套中了我,你上京城后,到哪给她找个姓柑的人家?你知道吗?京城根本就没有人姓柑。就算有吧,肯定也是名不见经传的。你想啊,你大姨既然有心要让你和萧公子在一起,倘若你当初拿来做挡箭牌的人是个假的,你大姨娘会放过你吗?你大姨娘的身份特殊,因为你外公的原因,你又不好拿她怎么样,是吧?但是,你的未婚夫倘若是我,她就没办法了,因为她可不敢得罪我窦牧啊。我窦家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簪缨世家,高门大族,萧家还真不敢惹。所以,罂罂小姐请放心,我心中有数。我们的赌约是两年,两年后我位极人臣,你才是我的夫人。倘若我做不到,我就是你的人。”
夙罂脸皮薄,被窦牧的话弄得有些霞飞上脸,她立刻纠正窦牧的话:“什么我的人?是我的仆人。”
窦少看着罂罂,眸子闪着潋滟柔光,好声好气道:“是,是仆人。这俩年内,你尽管拿我去做挡箭牌。你救我一命,我的一切,你都可以拿去用。”
有了他这个挡箭牌,京城的那些纨绔子弟就会自动靠边站了。
窦少虽然初回窦家,但他父亲窦勋在京城当真是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毕竟,窦勋侯爷身份是世袭的,手握十万兵马。他们的曾祖爷爷窦昌是和太祖皇帝多次出征的大将军,曾为皇帝挡过几次刀剑才被封候进爵,赐与金刀驸马之称。
夙罂俏脸有些尴尬:“我救你的事,你已经付过诊金了,不必老挂在嘴上。”
窦少一双挟长的凤眸闪着狡黠,装得一本正经道:“是,我以后不会挂在嘴上,只记在心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