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好另一处落脚点离柳枝胡同很近,只隔着一条街。若要行动会更便利些。”说着,小豆子和众人一起动手,将房间大致归拢了下,外人若要进来查看,只会以为这家的主人出门去了,再看不出旁的破绽来。
阿福坐着没动,思忖半晌道:“不、不能去那里。你这里可以肯定已经有人知道了你们的身份和行踪,保不齐那边也被人盯着了。咱们偏给他来个不按常理出牌,索性做回咱们的老本行,让那人彻底寻不到咱们的踪迹!”
不多时,小院中的人一散而去,一个时辰后,这些人又各自化装成了乞丐,三三两两地聚集在城郊一处破庙里。“今天一早倭国押送银两的队伍已经出发去了朝州城,小姐定会想办法拖住他们,但我想时间不会太长,最晚明天他们也该回来了。据得到的消息看,那个为首的周岩不是个简单角色,为防他回来后事情生变,咱们最好今晚就将李长德等人救出来。现在大家散布到东佃城各处,仔细打探,看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端倪线索,若是傍晚时分还没有新的发现,咱们也只好冒险闯一闯柳枝胡同了。”阿福沉着地做着部署,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决心一定要将李长德等人成功营救出来!
另一边,周岩骑在高头大马上,与其他暗卫护卫着分装在三辆车上的七口大箱子,迅速往着朝州城方向而去。这一路他很谨慎,也很仔细地观察着周遭的环境,起先并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直到距离朝州城还有十里左右的路程时,他发觉这附近或明或暗安插着岗哨。这些岗哨说是“或明或暗”,实际上,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明”哨都很难察觉,更不用说暗哨了。就连他也不能准确判断出那些暗哨的具体方位,只是靠着野兽般的直觉,发觉出有十分晦暗的气息隐藏在附近。心中一紧的同时,周岩大为恼怒起来,这些哨位究竟是在倭国信使来之前就存在的呢,还是信使走后才安置的?若是前者,这炎麟国的人就太其心可诛了!眼睁睁看着信使们走入死地却不阻拦,那他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面上不动声色地踏入到岗哨值岗的范围之内,又向前走了一里多路,果然不见有人出来阻拦或是询问,周岩黑沉着脸,已然明了,这些人的作用只是做到对靠近朝州城的人心中有数即可,前面自然有死亡陷阱在等着来人,根本无需他们操心。一抬手,止住了队伍继续向前,扬声道:“炎麟国的人出来罢。我们是来送赎银的。”
话音方落,从路边稀疏的树林中零零散散走出十几个人,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们,为首一人嘿嘿一笑,暗道一声“算你们识相”,对着身后之人一扬头,不紧不慢开口道:“打开箱子检查一下。”
说完,那十几个人“呼啦啦”围上那三辆车,大致翻了翻,道:“没问题。”
“成。那就跟我们走吧。”炎麟国的兵士齐齐收了手中的家伙,当先走在前面带路。
周岩对于炎麟国兵士上前检查他们的车马,并无不悦,他们这样做可以说是惯例。但令他感到不舒服的是,这些人检查得太马虎了,简直就像是走个过场一般儿戏。他可不会自高自大地以为这些人是怕了他们,再怎么说朝州城现在是人家的地盘,虽然他心中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他们这般作为,只能说明他们觉得自己这些人对他们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这是赤果果地轻视!
压着心中隐隐跳动的怒火,周岩一行人紧紧跟在那些炎麟国兵士后面,生怕踏错一步就会落得那三个再也回不来了的信使们的悲惨下场。
在距朝州城还有五里多路的时候,炎麟国兵士停住了脚步,为首那人将两根手指放进嘴里,吹出几声呼哨,接着就有二三十个人抬着一座简易木桥样的东西出来,口中喊着号子,小心地将木桥安置好,道:“过来罢。”
本书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