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中之意,就是摆明了袒护叶婉咯。叶婉脸上绽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伸手延请蔚凌云到花厅用膳,边道:“当初许袁辉觊觎泽城的市场,私下里动作不断,想要将我排挤出去,被我反将了一军,想是心有不甘罢,派了家丁在泽城城外截杀于我,被我轻松化解了。随后我在衙门里将他的那几个家丁斩杀,把他吓了个半死,他想连夜逃出泽城,被我给灭了。后来许家应是猜到是我所为,接连派了几波人刺杀我,我索『性』就弄死几个许家颇有才干的旁支子弟,略施惩罢了。”
叶婉坦诚以告,蔚凌云心中也有了数,依着叶婉的『性』子,是不会留下把柄在许家手中的,也就放下了心,忽地想起方才叶婉地为许家开脱了两句,有些奇怪地看向叶婉,按她与许家有仇,应是不会放过那一家子才对,如何还会如此?忍不住问道:“既是你与许家有过节,缘何还要为许隆话?”
“我还不是为了帮你嘛。”叶婉白了蔚凌云一眼,道:“许家之人,也不全是人品不堪的,将那些好的留下,帮你牵制刘家岂不好?再来也是让你得个不牵累无辜的好名儿不是?”
响鼓不用重锤,叶婉轻轻这么一点拨,蔚凌云就明白了叶婉的深意,刘家家主他接触不多,听叶婉的介绍也知道是个有本事的,没有了许家在一旁,恐怕用不了几年时间,刘家就会迅速地发展壮大起来。虽一介商贾之家,再是势大也威胁不到皇家的统治,但还是平衡些好,免得一旦起了什么心思,也是个麻烦。对于叶婉处处都为自己考虑,蔚凌云心中熨帖不已,叶婉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会不知大力扶植本就与她亲近的刘家,会有什么好处不成?但她还是为了帮着自己,暗中抑制着刘家,这样的情谊,骨肉血亲也不过如此了。欣慰地轻轻颔首,蔚凌云深觉自己那样一味地偏袒叶婉也没什么不对的了。
出了前厅,蔚凌云先是回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花厅后,见林岚、『药』癫和杨凯坐在饭桌上还未动筷,都在等着他,便有些歉意,笑道:“出门在外,不必如此拘泥,用膳罢。”
虽是蔚凌云这般了,大伙到底还是等着蔚凌云入座,端起了粥碗喝了一口,才跟着开始用饭。饭后蔚凌云急不可耐地要叶婉带着他去“试验田”看看,他这次出京的主要目的就是亲眼看看那“杂交水稻”的。叶婉瞧着外边儿还不算太热,便从善如流地叫人去牵马,转而对林岚道:“雪绯的爹就在西山上,顺带带着雪绯去看看,就让玉竹和紫薇服侍你罢。玉竹对这泽城也熟得很,娘亲若是觉得闷,就让她陪你出去逛逛。”
“好好好,你这丫头就不必为娘亲『操』心了,快去罢,别让太子殿下久等了。”不知为何,离开京城后,林岚觉得呼吸都畅快了,就是在宅子里呆着也不觉气闷。眼见蔚凌云站在一旁含笑等着叶婉,她忙催促着叶婉快去,她又不是孩子,哪里要这般面面俱到地叮嘱。
雪绯是不会骑马的,外面厮麻利地套好了马车,停在大门外候着,叶婉接过同手中的马缰,翻身上马,道:“你们便留下保护我娘亲,太子殿下有那么多侍卫跟着,倒是不必担心我的安全了。”
“是。姐放心罢,有咱们在,保证夫人连一根寒『毛』都不会掉的。”同笑嘻嘻地应下,叶婉的身手他们都是心中有数的,一般二般的『毛』贼哪里是对手?是以他们完全不必担心。倒是林岚,他们可得留心保护,今早许隆被太子殿下下令看押了起来,得防着许家狗急跳墙,太子他们是不敢冒犯的,被许家记恨着的叶婉的娘亲,这个弱女子可就不一定了。
蔚凌云和叶婉在侍卫的拱卫下,一夹马腹“哒哒哒”地跑起来,雪绯坐在马车中,摩挲着一个包袱,看着外面慢慢后湍景物,心中很是欣喜激动,她都有好几个月没见到父亲了,也不知他身体还好不好?这次跟着叶婉出来,她知道一定会来泽城,便将自己闲暇时候给父亲做的几件夏衫带上了,这个时节穿正合适。
“阿婉对你这几个侍女倒是好,出门还有马车坐,倒显得她像个姐了。”蔚凌云偏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马车,笑着调侃叶婉。
“都是花儿一般的女孩儿,哪里舍得苛待了?”叶婉掩嘴轻笑一声,道:“况她们心『性』都是好的,待我也真心,我不对她们好对谁好去?”
蔚凌云最是欣赏叶婉这般的『性』情,别人对她真心,她亦会十倍百倍地对人好若是旁人有了歹意,她下手也是毫不留情。这样真『性』情的女子,世间又能有多少?蔚凌云忽地畅快地大笑几声,道:“难得出来一回,阿婉便与我比上一比,看看到底谁的骑术更好些,如何?”
“比便比,谁还能怕了不成?不过还是到了城外才好施展呢。”叶婉也“咯咯”地笑起来,趁着蔚凌云一个不留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马鞭轻抽马『臀』,跑到蔚凌云前面,三拐两拐地穿梭在行人之间,不多会儿就不见了身影。蔚凌云清淡一笑,示意两个侍卫追上去看护着,自己却是不急,慢慢地策马而行,留心观察着近旁的百姓们,见他们大多面带笑意,很是安居乐业的样子,心中大慰,虽然他有些不喜父皇过于宽和的『性』子,但不可否认,他还是将炎麟国治理得很好,起码比前朝要好许多。看着那一张张努力讨生活,男女老少的脸,蔚凌云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待他登上皇位,定要更加勤勉,做一个比他父皇还要出『色』的君王,将炎麟国治理得更加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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