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昏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此诗一出,众座哗然,尤其是学涯诸位学子,纷纷拍案叫绝,“好一个‘宁可枝头抱昏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子书兄志向高洁,我等佩服不已!”
“惭愧惭愧。”乔子书躬身行礼,十分谦和。
“子书兄此诗一出,我等这些凡诗皆不能入耳。”学涯一位学子起身,大声恭维。
“不敢不敢。”
“哎,子书兄你这就过分谦虚,前三位才子的诗作虽也是上佳,但与子书兄相比却...”
“当不得如此夸赞。”
“啧,这诗会才刚开始呢,怎么你们学涯就当头名是囊中之物了?”苏黎瞧这情况就觉得腻味,他懒懒地伸了个腰,瞧了眼对面的云松,对江弘文笑言,“弘文兄,你才情出众,可有一诗与之相比?”
“烁之兄谬赞,论起诗才我尚不如你同景深兄,怎敢上去卖弄这一二点文墨?”江弘文自谦,并不接茬。
苏黎撇嘴,就知道江弘文没那么容易上当,冯明鸿瞧了一眼,好笑的摇摇头。
“乔墨这诗极好,可还有才子与之一较高下?”魏院长见状只觉得扬眉吐气,也不亏他花了大把的银钱和心力将这扬州才子挖了回来。
魏院长话音落下,四处便掀起一阵熙攘的议论之声,众位学子交头接耳,大约在商讨谁有更好的诗,能与之较量一下。
除了学涯,其他两个书院学子都有些焦急,尤其江州书院,今日若不能在诗一道上将这位扬州学子比下去,那就是闹笑话了。
这学涯书院也是个没谱的,虽能帮他们赢得一点名声,但这怎么说也是扬州才子,这不是打江州才子的脸吗?
冯知州瞧着这状况脸色也不太好看,冷着脸看了一眼魏院长,“在座学子都是我江州最富才气之人,有好诗就切莫谦虚了,赶紧说出来给大家伙赏读赏读!”
说着还看了眼江州书院的三大才子,又给自家儿子使眼色,冯明鸿也有些无奈,他、苏黎、叶渊三人中叶渊诗才最好,可是叶渊刚刚已经作了一首,自然也是好诗,但是心志与境界稍逊一筹。
冯明鸿对自家老爹比了个手势,指了指苏黎旁边的沈湛,冯知州会意。江州贪污一案,沈湛从中周旋,他与之交往过,又因夫人和两个儿子的关系,对这个沈湛有些了解。不过也只是知道这个年纪不大的郎君,心机智谋无与伦比,自己一手教导的大儿子与之相比也有些逊色。
只是自家大儿子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平日里也不曾说过这位沈郎君文采如何,不过他这个儿子也不是无的放矢之人,等了等,眼见着没人站起来杀杀这个扬州才子的气焰,他只好道:
“这位才子瞧着有些眼生,秦院长,可是你们书院今年的新生俊秀?”
“冯知州猜的不错,正是今年的江州院试案首,沈湛沈云清。”秦院长摸着胡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