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薛岭背后真是谢雨,那就更不应该了啊,他乃是杏丹上尊的弟子,家世也很是显赫,九溪和商尧与他也没什么仇怨,他有什么理由要对付他们?
这就更是说不通了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想了好一会儿,可还是想不到什么合理的猜测。
最后商尧干脆道:“要不找个机会把那薛岭套个麻袋抓来,问问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吧?”
九溪就斜眼看他,“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不如就全交给你去办?”
“我开玩笑的呢。”
“呵呵,好好笑哦。”
二人贫嘴几句,一起往回走,这偶然听墙角得知的意外,让两人都很困惑。尤其随着得到的消息越多,疑惑也就越多。
原本还想先放下不管的,毕竟薛岭只是筑基境的修为罢了,就算他们一群人,九溪和商尧也不怕。
但如今看来可就不一定了呀。
九溪和商尧都开始重视起来,可问题也就来了,如今该从哪里下手?
商尧安静了会儿,忽然就又说道:“要不我去会会元荣?”
九溪点头,“行啊,如果能才他那撬开一条缝,那这件事就简单了。”
两人商议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让商尧先去元荣那边看看,如今虽说因为九溪意外在百尺楼听到了那么一耳朵,使得她和商尧显得那么被动。
可也就只能到此了。
除了知道有人莫名其妙的想要对付他们外,原因和动机,以及其他一切的一切,两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九溪也是一愣。
没想到这一茬,银鱼竟会成为日桑上尊的弱点?
但以日桑上尊现在的状况来说,似乎他也不适合再强行出手了。
如果被抓的人不是赵烟芜,那她还会这般紧张的冲过来吗?
毕竟现在的情况对蜀山而言就是极其不利的。
放他们走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可日桑上尊忽然又再次举高了混元剑,“一旦入我蜀山的门,那便都是我蜀山的弟子。”
说完,不再犹豫,周身灵元再一次强行凝聚,对面五人脸色登时全变了。
他们这边虽还有一人只是轻伤,可他这会儿也根本没有信心能接下日桑上尊的最后一击,尽管他已是强弩之末。
但这一剑下来后,这里的人全部倒下,那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他可没忘,这里是蜀山啊。
他们都倒下,那胜利的也是日桑上尊。
眼看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对面,道门这边泉鸣上尊就突然看向了银鱼,意欲用他来威胁日桑上尊。
现在他的情况虽不乐观,可对付一个筑基境的小修士,足够了。
这是准备鱼死网破了啊。
我们不好过,那你们也别想置身事外。
“唉~~”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一声轻叹突然在众人脑海中响起。
九溪和商尧三人还好,说得难听点,他们在这就是人家眼里的小喽啰,不足为惧。但几位上尊却倏地都僵住了身子,不敢置信的抬眼四望。
“哪个鼠辈,有本事就现身,不要搞这种小把戏。日桑,你们蜀山难不成就出这样的货色?”
“谁说我是蜀山中人了?”
“什么意思?”
众人又是一惊,沈梦残不是已经被重伤了吗?
难不成除了她以外,现在蜀山内还有其他宗门的金仙?
不可能啊,就算还有其他的尊者,但除了沈梦残外,谁还敢这样明晃晃的和他们道门为敌?
其他有名有姓的金仙上尊们也没有谁是敢和蜀山走得太近的,就怕被道门针对。
这突然出现的尊者到底是什么来头。
泉鸣上尊几人都皱紧了眉头,这忽然出现的变故,很可能让原本偏于他们的天平彻底倒戈。
可不管泉鸣上尊等人的脸色变得如何难看,那道声音仍然穿过他们紧急布下的道道神识,出现在了他们脑海,“何必这么紧张呢,不用担心,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你们把这个小姑娘给我罢了。”
“你还说不是蜀山中人。”
英气女子怒喝道:“如今除了蜀山外,还有谁敢包庇这魔宗余孽!”
如果沈梦残在这里,她肯定会跳出来撸袖子的。
但这会儿她不在,所以回应英气女子的是一声轻笑。
“魔宗余孽?”
“你们道门真有脸,敢称兰阴中天是魔宗。”
“也不知当年到底是谁求着女君镇守红莲界川的。又是谁,趁人之危,最终靠着卑鄙下作的手段偷袭,使得他们在对抗界川妖族时腹背受敌,兰阴中天塌毁的?”
“你们敢说出来吗?”
道门五位尊者同时色变,“住嘴!”
天地间骤时只剩下了那道轻笑声,看着泉鸣上尊他们气急败坏的模样,那人笑似乎得更开心。
而他刚刚说得那些惊天之语,在场的几乎都是知情人。
日桑和杏丹上尊神色晦暗,沉默不语,但泉鸣上尊几人却就是有种遮羞布被揭开的恼羞成怒了。
至于九溪,她的情绪几乎没有波动,一旁的商尧虽然惊愕,可也比银鱼的表现要好。
此时就他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银鱼家学渊源,兰阴中天代表了什么他自然一清二楚,甚至从辉煌到覆灭的过程他也比外人要知道得更多。
可那都只限于书本上所记载的。
事实到底是什么,以前他不感兴趣,就算感兴趣也不会主动去问日桑上尊。
因而此时在亲耳听闻这样惊骇的秘密后,他立马就呆住了。
但这会儿也没人能安慰他。
那人在轻笑后再一次说道:“你们道门无耻惯了,我也不欲和你们多说,把那孩子留下,你们就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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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和日桑上尊之前说的没太大区别,唯一一点就是更加直白。
泉鸣上尊沉着脸没说话。
英气女子却登时冷喝道:“你做梦!”
“呵,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