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部的样子,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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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个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抛下了自己的誓言,放弃了自己的尊严,也丢掉了他们曾经相知相守的过往。把她一个人扔在平陵,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曾留下,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找不到他。她会有多心焦、多焦急。难道他不知道吗?
方子晋在秦时的审视下,变得越来越心虚。刹那间,仿佛他做什么都显得多余。他只好不断地闪躲开秦时的眼神,可却又忍不住去多看她几眼。
身后的小素衫和唐莺跟了上来。
“喂!你们两个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走!”小素衫边喘着粗气,边道:“那个放火的人要追上来了!这里的空间太狭小了,利于他放火,但对我可不利!我打不过他!”
方子晋打破了俩人的僵局,他拉起秦时的手,继续往前跑了起来。
蜻蜓飞在他们的前面,速度不快也不慢。
秦时瞪着方子晋的背影,眼里有恨,却也透着点喜悦。
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了。
总算是亲眼看到他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秦时不自觉地握紧了袖间的匕首。
这下,即便是死,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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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燃烧的速度很快。
但被熄灭的速度也很快。
不断有细微如浮尘的火星,飘到小素衫等人的跟前。它们晃晃悠悠的,好不惬意。但只要一落到地上,立马就会燃起熊熊大火。
奇怪的是,这些火星碰到发着微弱蓝光的墙壁,便会立马熄灭,消失速度之快,转瞬间连痕迹都找不到了。
疾跑中,小素衫摸了摸墙壁。刚碰了一下,她便立马缩了回来。着墙壁极寒,稍稍触碰一下便能明显的感觉到寒气侵体。再一细想,怪不得在这个不断升温,如同一个大蒸笼的榕树城里,会感觉到这个酒窖里透着清凉。原来是因为这酒窖深处另藏玄机。
唐莺倒是无暇顾及其他。她只专注于躲开火星。眼看着食指上的青紫已经越扩越大了,她不自觉的便有些焦躁。这种慢慢感受死亡的滋味,让她心里很不好受。她现在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一定要活下去!
蜻蜓的飞行速度逐渐变慢。
王灵韵躺在藤椅上一摇一摇的。她发现从刚刚开始,原本紧追不舍、四处飘悠的火星就不见了。而方子晋带路的这条通道,似乎是通往地下的。越往前走,便越寒冷。而施术者没有追上来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他的火在这里已经无法燃烧了。
可这股寒气,究竟是什么?
“秦时,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当太子的原因,是因为我害怕。”方子晋的脚步突然开始放慢,他往前走着,不敢回头看秦时,只继续道:“你还会正眼瞧我吗?”
转过身,方子晋看着秦时。他的身后已然是一条死路,一面发着微弱蓝光的墙壁,将路完全堵死了。
“我……”一时之间秦时不知该说什么的好,偏过头,明显逞强地道:“方子晋,你别搞错了,我本来就瞧不起你。从你一声不响就消失那天开始,我就知道……”
稍稍偏了偏眼神。看着方子晋认真盯着自己的神情,秦时突然有一丝心软和犹豫。
但下一秒,却依旧侧目不看方子晋,秦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道:“你配不上我。”
“就这啊。”如释重负般地叹了口气,方子晋痞里痞气地道:“我知道。”
“哇哦,你是太子?”唐莺往前一步,走到方子晋的身边,上下打量着方子晋,边摇着头边愤愤道:“啧啧,心机真重,还装成乞丐。我突然明白我刚刚为什么差点死在那个陌生女子手上了,肯定是你害的!”
“哈?麻烦女人,你在说什……”
方子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莺打断了。
“喂!什么麻烦女人?我有名字,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唐名莺!”唐莺似乎在一瞬间找到了怒气的发泄口,不呆了不傻了也不懵逼了,不怕死也不管手上那奇怪的刺麻刺麻的感觉了,甚至还精神了起来“我跟你说,作为太子呢,不检点一点,喜欢寻花问柳一点,四处招蜂引蝶一点呢,这我都能理解,但是!跑来找你讨债的女人,还去掐死旁人就不太好了吧?”
唐莺眉梢一挑,说话的时候,她还特意加重了“找你”两个字。只要一想起独自来到异世界,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她,还没有创造什么传奇,就差点死在一个陌生女子身上,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不检点?寻花问柳?招蜂引蝶?秦时看了看唐莺。而后,再转头望向方子晋的眼神都不对了。
“等等,麻烦女……唐姑娘!”方子晋开始觉得这女人何止是麻烦,简直不是一般的麻烦“我能不能麻烦你有点根据再下结论,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成吗?”
秦时扇了方子晋一巴掌。
而小素衫在一旁逗着肩上的小猫咪,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一脸轻松。
蜻蜓飞到了小猫咪的头顶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方子晋身后的墙壁。
王灵韵倒了杯茶。拿出她在某个柜子里翻到的茶点,优哉游哉地吃了起来。
而杂货铺外早已是大火弥漫。
火星在天空中飞舞着。不断燃烧着的火势点燃了广场、房顶,以及各大主要干道。外面很安静,没有尖叫声,也没有悲鸣。没有树木倒下,也没有房屋坍塌。有的,只是燃烧声,以及熊熊燃烧的大火,还有那漫天飞舞的渺小火星。
王灵韵起身走到窗边。
隔着祭坛遥遥望向榕宫的所在,啜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