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金基哲一敲木槌。
“首尔西部地方法院,现在开庭!”
“传!被告人安哲民到庭!”
安哲民带着手铐,被两名法警压上被告席。
待安哲民在朱正阳身边坐好后,金基哲再次开口:“请法警去除安哲民手上的戒具。”
安哲民手上的手铐被去掉后,金基哲继续道:“受安哲民本人的委托,本案由律师朱正阳为其辩护。”
“本案由首尔西部地方检察厅,刑事三部检察官黄景木为公诉人。”
“下面有请公诉人陈述案件详情。”
黄景木站起身,走到法庭中央,对法官、陪审团和庭下旁听的人鞠躬后,开口道:“2013年7月31日,首尔龙山警署接到报案......”
陈述完案件详情后,黄景木看向坐在证人席的龙山警署的鉴识科警员,问道:“在没有找到尸体的情况下,来判断受害人是否死亡的时候,可以确定受害人死亡的出血量是多少?”
鉴识人员答道:“一般情况下,体重60公斤的成人出血量在2.2-2.4升,但突然流血超过一升以上,就可以判定死亡了。”
“案发现场的出血量超过3升,即使没有尸体,也可以断定被害人已经死亡。”
黄景木点点头,继续问道:“根据现场的鉴定结果,除了被害人的DNA,还有其他人的痕迹吗?”
“没有!无法找到别人的DNA。”
“有外部入侵的痕迹吗?”
“没有!”
黄景木对着鉴识人员问道:“那么,出了被告人安哲民之外,就不用考虑别的嫌疑人了吧。”
朱正阳无语的看着唱着双簧的二人,立刻站起身对审判长道:“抗议!公诉人在诱导证人!”
黄景木提高语速:“我接着提问!”
“抗议无效,请公诉人继续提问!”
朱正阳的抗议被驳回,无奈只好坐下。
黄景木语速飞快:“作为案发现场的鉴识人员,除了嫌疑人安哲民,你还会考虑有别的犯罪嫌疑人吗?”
“不会!”
得到答案,他看向审判长,“我的问题问完了。”
说完,黄景木回到了公诉席。
金基哲点点头,示意朱正阳开始辩护。
朱正阳从被告席站起身整了整西装走到法庭中间,他看向陪审团,带着手势开口道:“在这里最重要的东西是,在案发当时,安哲民家的入户门是开着的,这是事实。”
“那么就会有很多种可能性......”
说完,他走向证人席,对着鉴识人员问道:“您刚才说没有外人闯进来......”
“那么,也无法证明被害人没有走出去,是吗?”
鉴识人员回道:“虽然您说的很对,但那种可能性很小!”
“那就是说,还是有那种可能性的,您是这个意思吧?”
“抗议!”
黄景木举手打断朱正阳的提问,对着审判长说道。
“辩护人在耍嘴皮子!”
“证人所说的可能性,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发生的!”
“各位试想一下,谁能在流血三升后,还可以走出那个房间?更何况沿途没有滴落任何血迹!”
金基哲点头,“同意你的说法!”
“辩护人不要钻空子!”
朱正阳无奈,只好重新看向陪审席,说道:“刚刚检察官说的犯人很谨慎,门都没锁就跑了......”
“难道这起案件没有可能是偶然发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