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还跪在地上,哭了起来:“父皇……父皇明察啊!儿臣没有,儿臣没有啊!”
太子摇头道:“五弟啊,你这戏要演到什么时候,四弟被你用剑刺穿胸膛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到顾念兄弟之情,声泪俱下?”
五皇子是狗急跳墙了,他抬头狠狠看向太子,吼道:“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是意欲铲除我,才设下今日之计!本皇子向来不屑皇位之争,若我想得岂有得不到之理?”
太子狠抓了字眼:“五弟这是说父皇之位传与你不过是一说,而本宫之位位同虚设?父皇之位也无外乎高悬?”
五皇子辨道:“你信口雌黄!二哥向来尊你为长,我们几个幼弟也不逾矩,这皇位不过虚设,你又为何不念及兄弟之情要加害于我?”
圣武帝坐不住了,狠得拍响了桌子,怒道:“够了!”
在场之人纷纷跪了下去,呼道:“圣上息怒!”
圣武帝缓了口气,沉声道:“朕当真是没有想到,小五你竟有此异心!亏得朕多年栽培啊,你当真是令朕失望!你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五皇子一听父皇教训,又成了凄然的脸,回道:“父皇何出此言?儿臣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圣武帝厉声道:“证据确凿,你还要如何辩解?你命人刺杀太子,亲手残杀兄弟!且不论郡主合谋之事,当凭你刚才口出狂言,朕也容不得你这个儿子!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可认罪?”
五皇子剧烈的颤抖起来,竟回道:“父皇!父皇,儿臣无错啊!儿臣无错!”
这时三皇子倒开了口:“父皇,向来五弟也是一时犯错。如今四弟安危已保,太子也并无大碍,儿臣想替五弟求上一卿,还请父皇三思。”
圣武帝皱眉开口:“传旨下去,五皇子谋逆之心,犯伤天害理之事,罪当至死。朕念及太子等并无大碍,判他废除殿位,贬为庶民,流放边关,永不召回!来人,带他下去!”
侍卫立马上前架起五皇子下去,五皇子还在挣扎:“父皇!父皇饶命啊!儿臣没有!儿臣没有啊!”
圣武帝揉了揉太阳穴,疲倦地说:“郡主之事……”
太子又抢先道:“父皇,五弟之事尚且有所定夺,可郡主之事还未出事由,还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说法!”
圣武帝未急着开口,而是看向余莫卿,眼神有些复杂。
余丞相见事态对余莫卿不利,怎肯罢休,便又动了嘴皮子说服众人参投进此事,为余莫卿争辩。
可太子自然不肯罢休,人证物证一样不落地数落,将五皇子谋逆之事放到一边,仅拿楚侍郎一死之事作为刀口切入。
二皇子眼见局势不利,满脸焦急之色,却也无计可施。
这时,六皇子咳了起来,还不容易咳完了,道:“父皇,郡主着实年幼,还是酌情吧。”声音不大,但还是一字一顿地让人无法忽视。
三皇子竟也未余莫卿求情:“是啊,父皇。郡主也是人小胆大,年少轻狂了些。一个是楚大人爱子,一个是郡主贴身奴婢,搁在哪一方都于心不忍。儿臣也偶闻这楚公子家丁将郡主推下水中造成郡主失忆之事,更是欺辱市井商贩,两两相抵,父皇是该酌情处置的。”
圣武帝见众人各执一词,又想了一会儿,清清嗓子,咳了声道:“众位所言有理,朕自当有所判断。楚侍郎跋扈之事看来众人皆知,愤然挑衅也是罪过,但罪不至死。郡主年幼,尚不追究杀人一罪。奈何手握凶器,也要给户部尚书一个交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传旨下去,丞相小女卿卿郡主,年幼懵懂,糊涂不知,滥用私刑错惩朝臣,令丞相府蒙羞,罚其流滞靖州护女院三年,不得与家人相通音信。如有发现,重刑相惩。择护女院高等女官教养,重修妇德妇言女戒,满期者准许回京归家。
另命丞相府,着人抚恤户部尚书楚雄三年为期,赐黄金万两及奴仆千人。即刻执行。”
余父转念一想,虽不忍余莫卿离家,如今局势还是保全余莫卿性命要紧,所以跪拜而下,谢了隆恩。赶紧去太子身边接过余莫卿,见余莫卿还是心绪不宁的模样一阵心疼。叹道:“卿卿啊,没事,还有父亲呢……”
余莫卿听完圣旨,眼皮动了动,但还是一脸茫然的模样。她心知圣武帝抉择,太子避开五皇子也不过为了丞相情面,但自己活罪着实难逃。太子既可以保住丞相之权,又可以趁机教训我伤他门客之事。所以判刑一下,她心里也无所畏惧,便索性演戏演到底。
由于五皇子被拉走时有些过激,原本在帐内休息的大臣家眷也闻声前来。
原本余夫人看着余老爷被叫走,心里就有些担心,这会儿带着大女儿和二女儿赶了过来。一看到眼前残局,大骇:“卿卿!卿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