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卿深吸一口气,心想这月舒真是天天和闹宫斗似的,整天在我这儿打小报告。这第一庄和我又没什么关系,我自己还忙着习武,哪有闲情管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就算是连硕干的,我又能怎么样?让你打回去?
她无奈看了几眼月舒,勉强安慰道:“月舒啊,这伤总不能任它长着,你要处理一下,若留疤可就不好了……你且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便找连硕谈谈,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月舒一听,摇摇头道:“不要啊姑娘,千万不要告诉连硕!只是赔礼道歉的话,他肯定还还会来找奴婢的!到时候!到时候,奴婢该怎么办啊!姑娘……姑娘要为奴婢做主呀!”月舒很是祈求,声泪俱下。
余莫卿扶额,她能给月舒做什么,半路主仆,她可不希望自己当鸡护仔似的。她想了一番,换了口气道:“月舒……好,我不找连硕,但这件事我也无法做出判断。你也知道,我只是暂住第一庄,三个月后便走,你我半路主仆,就算我帮得了你一时,难免连硕不会再找你麻烦,我劝你还是找你们庄主诉苦。否则,仅此一次,无果而终,你以后肯定更不好过。你仔细想着,可是找你们庄主合适?如果你觉得不妥,我替你和他说。”
月舒听后,突然有些紧张,眼神闪躲,过了一会儿,咬唇道:“姑娘所说即是……奴婢……考虑不周了……奴婢告退。”说着赌气般转身就走,一脸泪痕未干。
余莫卿看着月舒离开的背影摇摇头,这月舒倒还耍起脾气了,她又不是圣母,凭什么要帮她。再说她这个笑面虎,谁知道她是不是又在骗人。
想着这一天也有点累,她便倒头拉着被子往上一扯,去见周公了。
第二日一大早余莫卿刚准备动身去校场,却见易之赶着时间来求见。
易之敲了敲门,道:“姑娘可要暂且在屋里歇着了,公子还有事务要处理。”
余莫卿已经收拾好自己,换了一套黑衣,将头发挽了起来,打开门后面带疑色地看向易之。
易之解释道:“公子吩咐了,说姑娘嫌内力不够,公子便空了时间给姑娘,好让姑娘自行练习,公子也可以处理庄里的事务。”
余莫卿随口回道:“他这样不怕耽误我学习的时间吗?连硕才教我几天呢……”
易之又不高兴了,撇着嘴道:“余姑娘,大恩不求报,易之但求姑娘嘴上饶人吧……咱们公子好歹失了三成内力,心里还想着教授姑娘,姑娘怎么能这么说呢……”
余莫卿想,这易之真是随时随地都要护主,自己说话还得谨慎。
她轻咳:“易之啊,行,下次我再也不这么说了……你们家主子最好了,谁都比不上!是你的小心肝,你的小宝贝,行了吧?”
易之果真是个少年郎,被说的脸色涨红,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余莫卿憋着笑,道:“行了易之,我知道了,你回去复命吧。”
易之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哦!对了姑娘,公子请你午时去前厅用饭,就不用侍女们送到屋里了。”
余莫卿也没回绝,她终于笑了出来,道:“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要去校场了……哦,别忘了告诉你家主子你对他的爱慕之情……呵呵……”说着转身便朝校场走去。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易之耳边,惹得易之脸红不止,气恼的转身回去了。
反正妖孽还有事要做,便先去自己锻炼一下。虽说内力武功不能疏忽,但前世学的无数招式也不能忘了,趁那妖孽不来,刚好可以把以前的空缺给填上。
校场上如果没有余莫卿来练习的话,就真的是空无一人。大门又是被锁着,朝里看去也是萧条一片,几对武器架子在风中屹立,也没人清理打扫。好在连硕把校场的锁给了她,她轻松打开了那锈迹斑斑的铁锁。
想想第一庄也不小,就算除去那些奇能异士,武功高强的人,也肯定是有护卫呀。但他们怎么不来校场训练,让校场就这么空着?她可不相信这些护卫是武艺高强,业精于勤,不加练习也能妥善护庄。
她摆摆头,算了,反正这些也与她无关,她便开始热起身来。
不多时,晌午的阳光便当头照了,余莫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起身将校场的门锁了起来,朝庄里走去。
前厅的桌上已经摆了不少吃的,余莫卿直接坐了下来开始吃,一上午的训练她已经饥肠辘辘。
易之也在场,见余莫卿这番模样,撇着嘴吐槽:“余姑娘,您这么吃不怕被噎到吗?”
言外之意是嫌余莫卿姿势太过粗鲁,完全不顾大家闺秀的形象。
余莫卿喝了口汤,呼了口气道:“易之啊,你要习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一上午在校场消耗的可以抵得过你这一天消耗的,这会儿不多吃点,怎么撑得起肚子啊……能吃是福呀……”
易之被堵了话,愣愣地站在一旁。
“再说,你们公子不也得吃的多多,下午才能好好教我不是?不过,他不都气虚了吗?肯定胃口差,这吃不完多浪费啊,我是在给你们第一庄省钱……”余莫卿边夹菜边接着说。
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卿儿,你果真是贤妻良母,还晓得给咱们第一庄省口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