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少做白日梦……”余莫卿就知道他又会这般不正经。
永夜报以一笑:“卿儿放心,我必不会骗你,害你,辱你,定将爱你,宠你,佑你,可满意了?”
余莫卿终于肯肆意一笑,但却轻轻推开了永夜,朝房里走去,脸上又立马恢复了淡色,调侃道:“你今日见我这番容貌也能亲的下去,我也是佩服你……我要卸妆了,你自便。”说完她早已去找水洗脸。
“既然是卿儿,我有何亲不下去的?”只要是她,模样如何他都能接受,更何况他早就知道这丫头存心想看他笑话,自然要以满足她为先。见那温热的娇小身子离开了自己怀里,永夜倒有些舍不得,手里不断摩挲刚才的残留的余温,嘴角轻勾:“难怪说女子易变,卿儿刚才还在我怀里不舍得和我分开呢,这会儿就这般绝情了?”
余莫卿听力提高后,对周围的声音也是敏感,自然听到永夜不大不小的抱怨声,嘴角也不自觉勾的起来,只是她自己倒没太放在心上,想着快些将脸上的东西卸下,反正永夜已经承认了她的身份,宋幕暂时不会找她的麻烦。
宋幕准备的房间也是奢华,往往俱全,余莫卿轻车熟路便找到了洗漱用的,自己三下五除二就恢复了自己原来白净的脸。铜镜中原主早先黝黑的脸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她白皙娇嫩的脸蛋,配上那双耀眼明眸,刚才被咬红的嘴唇微微张开,轻含皓齿,连余莫卿都有所感叹,她原本没有在意自己日渐张开的脸庞,却不想这一细看,却看出自己和余氏几个姐妹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她的英气太重,加上她自身的凌厉和冷然,多了一股磅礴气势,太不似原主记忆里的懦弱模样。
再想起她体内那股莫名深厚的内力,丝毫和余老爷搭不上边,她不禁怀疑原主和余父的关系,当真原主身上背负了一层无人所知的秘密吗?她轻抚上自己的脸,暗自想到,就算原主和余府之间有秘密,但是原主因偷看到玄矢和楚世昌的密谋才导致自己一穿越过来便从相府千金之位沦落至此,上天已经给了她机会,她为的就不仅是替原主翻身,更是为了讨回自己的人格在此之前受到的屈辱。如今她要好好活下去,替原主和自己报仇,也是替原主活出自我来,就算到时候让她接受原主和余府没有关系的事实,她也无需再担心什么,毕竟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她不能接受的。
就在她回过神,准备问问永夜要不要夜探宋府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发现的时候,永夜已经如风般移步至她跟前,面色清冷,将食指竖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她还未开口,又被这妖孽打横抱起,朝床上走去,并将她轻柔放在床上,自己则侧头凝神听着什么。
余莫卿一脸疑惑看向永夜,永夜摇摇头并没有开口,用内力传声给她:“你仔细听。”
余莫卿也凝神运气,将听觉放至更远,只听见门外传来仿佛是一连串的脚步声,从脚步声听不止一人,但过了一会儿这脚步声又停了下来,接着是一阵听不清的耳语声,咿咿呀呀的难以辨别。
余莫卿挑眉:“有人盯上我们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有人问道:“
敢问庄主和夫人可有就寝?小的是大人身旁奴仆,特来给给庄主和夫人请安,打扰了庄主和夫人的清闲,小的多有得罪,还请庄主和夫人见谅……我家大人想请庄主明日书房一聚,不知庄主可否赏脸……”
永夜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收回了视线,懒懒看向余莫卿。
余莫卿才知道原来是宋幕的仆人在说话,为了宋幕跑腿,请永夜去书房一聚?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吧。想到厅堂里宋幕双面夹击,故意设陷让永夜难堪,若不是看连硕废去贾湖一根舌头,怎会放弃借机羞辱永夜?这时候又假惺假意的来请永夜,又能安的什么好心?无非是求和求平安罢了,可能还会编造一个不大不小的理由讹诈一笔不小的钱。明明从外面的脚步声就可以判断出外面站着不止一个人,可却让这个仆人传话,宋幕是在测试他们的耐心呀,居心之叵测和难辨,当真是太子背后一个好手。
余莫卿嘴角一丝冷笑:“他竟然还有脸让人请你去书房一聚?”
“看来卿儿是不舍得我去呀?”永夜自然知道余莫卿心里所想,早就将这一遍分析从脑中滤过,只是调戏的说了句字面的意思。
余莫卿又没好气的瞪了永夜一眼,这妖孽又不正经,她心里也知道永夜自然懒得去,肯定也回来拒绝,但他俩本就是借口犯累回的房间,保不准外面的人想偷进来查探他俩是真睡假睡呀?她抿唇道:“他不过是想要个答复罢了,我们就这么耗着他可会不信?”
“不信吗?”永夜忽然收了刚才的冷然,嘴角一抹邪笑看着一脸冷清的余莫卿,还没等余莫卿反应,就翻身将余莫卿压在身下,一把将被子扯了过来,将他俩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