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笑容清新脱俗,可是在永夜如画脸庞上却偏偏多了一股强势,让在座之人心生寒意,又不得不重视他怀里这娇小女子。
众人如鱼在哽,纷纷不敢再妄加猜测,只是心里更加笃定能让公子永夜如此偏爱,当真是第一庄认可的夫人。并且这庄主夫人身份也不简单,虽不是绝世红颜,却能让永夜冲冠一怒,看来第一庄当真是人才涌聚,江湖地位毋庸置疑。
余莫卿虽被永夜拥在怀里,却能感受到厅堂里的气氛已然改变,众人早已从刚才的怀疑中醒来,继而转为惊叹和错愕。她从永夜怀里抬头,永夜正满眼笑意看着她,并没有对她丑陋的面容有所感触。
她心里也有所愕然,本以为永夜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竟让连硕直接将贾湖的舌头割了下来。从众人口中就知道永夜在江湖上定不是易怒之人,如今却为她动怒伤人?余莫卿心里泛起一阵涟漪,这妖孽到底是为了给她正名其身份和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是以她为借口平息自己刚才所受的屈辱,让她变成众矢之的?
前世面对这些她明明理智占据上风,可以理性处理一切,可如今永夜缱绻温柔的脸庞近在咫尺,她的心里却只有烦躁和怀疑,她到底是怎么了?
永夜将余莫卿的疑惑彷徨尽收眼底,弯腰将掉在地上毫无生息的薄纱捡了起来,抖拭一番后重新给余莫卿别在了发间,顺便抚了抚了余莫卿刚才因拉扯而扰乱的发,挑眉道:“不用担心,都交给我。”
余莫卿突然有点泄气,自己是真的因为这妖孽一副惹人面孔和温柔而失去判断了吗?
厅堂里之前的那些好事者已经不敢出气了,生怕自己一个举动惹了面前这妖孽,落个和贾湖一样难堪的下场。
贾湖呆滞的目光像是一个死鱼翻着白眼,血红色染尽的是他的华服,也是他不可一世的骄傲,忽然他颤抖了起来,抽搐的手脚剧烈的抖动着,他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又不知道连硕点了他何处穴道令他不能发声,连痛苦的惨叫都没有。明明他的眼神渴求着别人来救他,可是因为永夜清冷的面容大家都害怕被贾湖连累,所以并没有人敢上前救他。
见贾湖情况愈渐严重,有人实在忍不住,跪了下来求情道:“还请庄主饶命,贾公子已经这幅模样了,还请庄主开恩,放贾公子一条生路吧!”
“是啊是啊!庄主息怒,饶贾公子一条命吧……”
“对啊,庄主息怒,贾公子岌岌可危,再不诊治恐怕会有……”
“庄主开恩啊!”
众人闻声,纷纷从位子上起来,跪拜了起来,嘴里都在替贾湖求情。
宋幕看着厅堂里的场景,俊朗脸庞上逐渐渗出点点滴滴的汗水,他将手心狠狠攥紧,硬着头皮走近永夜,连忙赔礼道:“宋某在此给庄主赔罪!贾湖向来口无遮拦,这点宋某已然提醒多次,可他就不悔改,如今冒犯了庄主,实乃宋某罪过!可贾湖如今已是这幅模样,还请庄主大人有大量,饶了贾湖一命吧!让下人们带他去救治一番,免得落了病根……”
永夜清冷的脸上只是淡淡一笑:“宋大人是朝廷知府,贾公子是商人百姓,宋大人这番为贾公子求情,求的到底是什么情?”
余莫卿立马又从刚才的心烦意乱里分离,抽身进了这两人的对话。
很明显,宋幕被这话给咽住了,脸色立马变得难看,他自然明白官商不能为奸,若被发现定以国律处置,可是他虽有太子撑腰,但如此情形,永夜才是厅堂里最大的人物,如有人再行不尊,那么下场就是贾湖的模样。
看到贾湖满嘴鲜血的模样,余莫卿又想到刚才连硕的剑法,那速度之快,竟和她跟着连硕练武时候完全两样!永夜教她时也只是专挑快狠准的招式,连硕教她时模样却很是认真,不像落下过什么没教的,可为何和当初跟着他学的时候意境完全不一样呢?难道是教她之时,连硕也有所隐瞒?她向来对他人武功的判断生疏,只是知晓其是否拥有,可如今只见她连连硕一半也不及,更别提永夜了,再说永夜还渡过她三成的内力,她怎么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的提高?反而见了今日连硕的身法,顿觉自己是白学了这么多天?届时她要如何和永夜过招呀?
她又转身看向妖孽身旁,发现连硕早已不见。她蹙眉,这连硕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