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值得吗……”看着月舒安详的脸庞,余莫卿心绪有些杂乱,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只是她没有看到,一旁的永夜眉宇间萦绕着一股隐忍。
可是永夜却用沉稳的语气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也许对她来说,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余莫卿并不觉得,这不应该是月舒的结局的,即便她也痛恨月舒三番两次突袭攻击她,但这个结果也非她所愿。
余莫卿终于恢复了神色,将月舒放了下来,准备差人来将月舒的尸首埋葬。
“她……她死了吗?”只听到一旁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夹杂着一丝紧张。
余莫卿抬头看去,才想起来,还有个余休亦在旁边,淡淡回道:“她死了……”
“那就好……那就好……”余休亦一边点头一边说着。
“余休亦,你认识她吗?她死了,你就这么高兴?”余莫卿放下了月舒,渐渐站了起来,又向余休亦逼近,“是为了掩饰你曾经做过的?还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
“不,我不认识她呀……”余休亦立马摇头,答得很干脆。
“那玄矢呢?”余莫卿也想得到,余休亦未必认识月舒,到月舒却可以通过多种渠道认识余休亦,又想起月舒说余休亦和玄矢早就勾结,这会儿正好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见余莫卿提到玄矢,余休亦面色还是一紧,迟疑地点了点头。
“所以,她所说,你勾结玄矢,想要置我于死地,是真的了?”余莫卿面色一冷。
“没……没有啊……莫卿,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余休亦立马反驳道。
“那为何当年我在后院被追杀,而后发现有人跟踪过我。只不过那个人虽没有露面,却在后院留下沾了水的黄符?”余莫卿面无表情的讲述了一下当年的情况,尽管她当初有猜测过余休亦的目的,到底是不知道他的真正理由的。
只见余休亦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见余莫卿带有一丝凌厉的目光,还是说了出来:“当……当年……那是个误会……”
“如何误会了?”余莫卿挑眉。
“当年……唉,算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吧……你也知道,咱们祠堂离国都又远,家中几个叔父又急着族长之位何去何从。正因为祖母没有明说,到大家也都猜测不一,所以即便父亲一直告诉我,说我是长子,这位子是我的,可我还是心有余悸的……我那时想,哪怕得不到族长的位子,好歹也要有些本钱保底不是?而正好家中又传言,说五叔迁移祠堂时,在地下藏了些东西,并且非常人所能想象。你想啊,五婶又和宫里有关系,所以那些东西肯定价值不菲了,我就思虑着怎么下去,找到这一批财物了……只不过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也就你那次来的时候,我还去了一次,又怕被发现,便……便想着借用成墨的名义,盗了他准备送给祖母的黄符……我倒没想到你还被追杀,更不知道你还晓得黄符的事,而后祖母就将我们喊去说话了不是?后来……后来的你就知道了呀……”余休亦断断续续和余莫卿解释起来。
“是这样?”余莫卿微微有些惊讶,不禁眯起了眼。
“你相信我,我真的没骗人……”余休亦的语气确实很诚恳,一个劲的点头。
余莫卿暗想,许是那时余氏祠堂早就暴露,只是玄矢没有细说,只叫余休亦去查,想坐收渔翁之利。只不过余休亦的脑子哪那么好,只想着金银珠宝去了。
“那,你可知玄矢究竟是谁?”余莫卿又问。
“就一个江湖侠客呀不是?”余休亦眨了眨眼,“他……他怎么了吗?”
余莫卿挑眉,看来玄矢连身份也没告诉他,所以淡淡回道:“没什么了,还麻烦你和大伙解释一下,我无意冒犯,引来了不轨之人。对了,一定不要透露她进过库房的事。”
“那……那个库房……”余休亦眼中又充满了一点觊觎的神色。
“已经塌陷了。”余莫卿冷冷回道,“里面不过是一些木材木桩罢了,随后我会差人来收拾,就不劳烦祠堂的人。”
“哦,好,我知道……”余休亦点了点头,并没有推拒,却也有失望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