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珂没有再接话,只是环抱双臂,盯着余莫卿狼狈的模样冷笑。
余莫卿亦沉默下来才想起来擦了擦嘴边的淤血,暗想也难怪金额可刚才能轻松化解她每一样招式,毕竟这世上有几个能这么快找到她的命门,并给她解毒的呢?说起来她还是得感谢金珂当年传给她的内力,才得以使她还有用武之地。
“对了,你们最近到底经历了什么?宫变之后国都消息被封死,我光顾着联系二皇子即刻回京,倒疏忽了你们的下落。虽派了探子,但我也只知道子文尚困在乾城,可一直听闻暗主在月沙江便已失踪,怎知二位竟碰了面?还选择今晚夜闯唐府?这是为何?”见气氛有些沉闷,永夜终于询问起重点。
“这个……还要从我刚来乾城时说起了。”听到永夜的问题,傅子文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
余莫卿才恢复不久,也懒得动嘴皮,便选择随意靠在一边的树上,安安静静地听他们娓娓道来,除却最后一日见到傅子文,她倒还不知道他被困乾城之事,再到金珂,她更想不到他在月沙江中了埋伏后又经历了什么竟能和傅子文碰头。
随即傅子文道,“当初圣上派我来乾城,我只当是为了再肃清余孽,尤其是惠妃之事牵连。莫卿虽调查了惠妃和太子的底案,但圣上还是不放心,所以派了我前来,说是让我仔细调查着。也怪我把事情想到太简单了,甚至没有考虑乾城这边会和国都有联系。我初来乾城第二日,有人设计早在城关设了埋伏,将我带的人以身份不详为由扣留在城关,因圣上并未公开颁旨下令我前来乾城,城关一再刁难,期间也发生了冲突。我逃走时也带了几个得力的随从,但那时城关各关卡已经下令不允许我出城。这件事并没有走露风声,暂时只有城关的守卫知晓,所以当时我也没查出究竟是谁想将我困在乾城。随后我便一直在乾城城内游走,好在揽月阁的行当还在,我还能避避风头。”
“是三皇子?”永夜已经猜到了答案,神色有些晦暗。
“大抵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赶不回国都去阻止他吧。”傅子文耸肩,神色却仍旧凝重,“不过,这倒不是最令我惊讶的……我离开国都时,圣上身边的人好似调换了不少。”
“你是说福大监吗?”余莫卿这时骤然冒了声音,眉梢一挑。
“你也知道?”傅子文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