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我进宫那日邢天耀可以轻松闯过各大宫门,甚至公然带兵闯入金銮殿,若不是圣上身边亲近的人提供了便利,想来他也不会那般顺利。那日他自立摄政王时,福大监便站在一旁,倒连护着圣上都生疏了不少,更有太监直接拿了国玺给他,恐怕是早有预谋了。”余莫卿淡淡回忆起,好似那日确实有这样的细节。只是她并不是宫中之人,又怎会仔细观察这些,更想不到宫变会如此突然,还牵扯到天牢大乱这些。如今想来,倒有一股寒意袭来,果然深宫人心最为叵测,一不留神,身边最亲近的人没准就变成出卖自己的黄鼠狼了。
“三皇子的确是早就设计好的,若我猜的没错,应当也是利用了圣上的疑心,才一再将我们这些调离身边的。”傅子文分析道,又看了金珂一眼,“同样,阿爹也是如此。”
“你是指月沙江的事?”永夜问道,“敢问暗主,圣上当初亦是以此为由调离了暗主?”
“也不完全是。”金珂开口,语气倒是闲散,好似那经历的并不在话下,“三皇子谗言,说有消息称流安蠢蠢欲动,月沙江最为关键,若是无人关心恐生有变,圣上疑心不下,便派我带人前来月沙江这边。不过我也的确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见金珂一副陷入回忆中的模样,面色有些沉重,余莫卿跟着问。
“埋伏我的是流安之人……不,也不完全是,后来我调查之下,他们大多是乾城边界人士,长期游走在大昭和流安之间,难以界定他们究竟算哪国之人。但袭击我那日,他们却是穿着流安服饰的。他们武功大多中等,招式倒是诡异。”金珂回忆道。
“所以你输了?”余莫卿挑眉,她倒想知道这招式是有多诡异,竟将金珂击倒在月沙江,数日没有消息。
“我没有败。”金珂冷笑,“否则今日站在这里的不该是我。”
余莫卿眯眼,“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