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省心呢?
“突珍珍和突林算是同胞,只不过晚生了些许,所以算最小。可是她的脾气比前面三个哥哥都要火爆,但凡有点事情都会大发脾气,更仗着扎哈对她的百依百顺和呵护有加,在流安更是无人敢惹。听闻她五岁便随家中驰骋疆场,策马飞扬,舞刀弄枪都不在话下,就是这脾气的名声在外,所以在流安大多提亲的人也就望而却步了……”永夜道。
“还有呢?”余莫卿头一个念头竟是这突珍珍怎么和自己的原主这一世的经历怎么有些相似?搁在国都,她余莫卿当初也是个名声扫地令人望而却步的姑娘。可既是扎哈家中之人,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她好似已经猜到这只是众人表面所见,却不是真实所在,这个突珍珍虽是掌上明珠,只怕和前三个哥哥亦有万千丝缕。
“流安风俗,女子十二亦可成婚,允许登门求亲,但有个要求,求亲方需要割下一块身上的肉,以示重塑新生,才能娶下这位年轻的新娘。”永夜道。
“这么可怕?”余莫卿第一次听到这么诡异的求亲方式。只是看到流安宫中倒也没用这么残忍的结婚方式吧?毕竟突河也没给过她什么自己身上的肉呀?
“这种法子大多用在民间,”好似看穿余莫卿的疑惑,永夜已经解释出来,随即又把话题绕回来,“突珍珍虽脾气火爆,但姿色尚且明艳,在流安也是难得的灵动,也是在两年前,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又或是长大了知,书达理了些,脾气见收,也是有几个相中的贵族来求亲的。好巧不巧,当时突越与蕊儿的事还未曾落幕,正有一位叫德克明的贵族少爷向扎哈府上提亲了。只是很可惜……”
“可惜什么?”余莫卿挑眉,听永夜的语气这件事恐怕又和突越那场没有来得及完成的婚礼有关系了。
“可惜同在蕊儿遇火当夜,突珍珍在自己的闺房不知被什么事吓到,接连疯叫了出来,随即深夜出府,直到被抓回府中紧闭十五日。此后便一直没有这位郡主的消息,唯有一年后扎哈府上的事已成为云烟,只听闻这突珍珍脸上多了伤痕,整日只能带着面纱,根本不能见人。而她那原本恼人的脾气也更加收敛,几乎不再见到乱发脾气,更是完全闭门不出,也从不进宫拜礼面圣。”永夜语气并不惋惜,只是眼中却闪烁着一股透亮。
“又是突越大婚……”余莫卿已经看到问题的关键,只是她终究不是流安人,对这件事也无法立刻了解太多,只是转念想,“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第一庄的探子难道已经将手伸向大昭?”
见余莫卿还有心思关心一下和自己相关的事情,永夜嘴角含笑,“卿儿倒是一点就通。”
“还真是呀……”余莫卿总不至于猜测是风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会告诉永夜这么多的事情,更何况如果早知道这些事情中的蹊跷,风烈在流安多年为何却没有过任何动静?也不曾查明事情原委?这其中又有什么难言之隐?
就这样一来二往说着,余莫卿再次抬头看去,眼前已是一面高墙,高墙向外延伸,正扬着一面花旗。月光银白,只见那旗面上正赫然印着太阳神的标志,不过却加了一个汉字“摄”。还没等她细看,腰间已被揽过,腾空而起,她脚尖下意识踩下,两人已经踩在墙头,向下看去正是一片庭院的陈设,周围点着微弱的灯火,却并没有人把守。
“这儿就是摄政王府?”余莫卿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