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永夜轻笑,却已将余莫卿的疑惑尽收眼底,待搂着佳人细腰落地,这才解释起来,“这算是摄政王府的后院了,因与皇城相连,是不允许派人把守的,一来隔着皇城围墙便是宫中禁卫,二来以免传出王府威胁皇城一说,于两边都是不利。”
“但照扎哈的谨慎,总不至于一点防备都没有吧?”余莫卿挑眉,她可不信扎哈会放任偌大府邸与皇城仅仅一墙之隔。
“的确,”像是早料到余莫卿的猜测,永夜嘴角一直噙着笑意,“后院貌似只有一条路通往内府,不知可是设下机关陷进,又或是专人把守,反正未曾听闻过扎哈府上失过窃。”
“那岂不是和邢天耀有的一比?”余莫卿想起三年前夜探王府想要盗取弹劾书一事,那藏宝楼阁中的机关重重,也就是那时候她又遇到了永夜,这才得救。
“倒不比三皇子,流安莽荒,也多瞧不起汉人那一套奇门遁甲,想来机关不是最难,只怕用惯的是西域之人那套巫蛊奇毒。”永夜道。
“也是,这流安物资贫匮,到哪儿用那么好的设备。”余莫卿点头应道,毕竟还只是府院,仗着自己的权势也怕是没几个人敢偷盗。再怎么说起这些,恐怕既比不过第一庄设下的八卦阵,也比不过金珂为了藏住暗阁密簿而在余氏祠堂备下的那一套迷宫似的装置吧。
脑子里还盘旋着扎哈几个儿女的种种,余莫卿暗想今夜虽打听不到太多,但至少也能把这个扎哈王府摸上一遍吧。这么想着,她已跟在永夜挪动的脚步之后,穿过一处花石门,沿路经过的几个院内皆是一片灯火微弱,因旁边也未曾发现住房,更别提人来人往,深夜里唯独草丛花木间的虫儿嘶鸣些许,寂静之下,反倒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应接不暇。
直到一阵脚步声闯入二人的耳膜,永夜终于伸手挡住余莫卿,“有人来了。”
随即二人往隐蔽的墙角一躲,微微探眼看去,是几个身材高壮的人正在巡逻,他们每个人都提着一盏灯笼,另一只手里还握着弯刀,灯火相交,月色辉映,照得那弯刀寒光凌冽,更是锋利无比。这几个人一路走着,一路说了几句话。
“他们在说什么?”余莫卿拽了拽永夜的袖口,她耳边只是嗡嗡几声,根本不知这些人在说什么。
“不知道。”永夜也摇了摇头,“想来扎哈明白,若交给那些懂汉语的贵族人士看家护院,说不准有勾结汉人的嫌疑,所以家中请的全是流安本邦人,连汉语都不通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