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务本也道:“你先前不说拿你那几个妹子当命根子吗,来了历城,不比在那什么新柳寨安全的多,怎能如此糊涂!”
萧正也没多做辩解,说道:“两位将军所言极是,萧某一时愚钝,见笑了。”
说了几句,秦琼和贾务本将萧正安置到了校军场的营房,萧正直咧嘴,这他娘的,别说跑了,通风报信都难,这可真是难办了!
秦琼临走问萧正:“萧郎君,秦某去新柳寨接弟妹,还有你的三个妹妹,他们若是不肯相信秦某怎么办,是不是你写封信,或者有什么信物交给他们?”
萧正想了想让人找过笔纸,写了“二泉映月”四个字交给秦琼,“这是一个曲目的名字,我和贱内初次相识便是因为此曲,你交给她便可。”
“哦?萧郎君果真风雅之人。”秦琼笑道。
“哪里,见笑了。”
秦琼和贾务本随后离开校军场。
萧正躺在床上,一脸沉思。
得到牛秀紧急送回的消息后,萧正没有太多的意外,张须陀也好郑虔符也好,都不是等闲之辈,自己的所作所为瞒不过他们,早晚都会被注意到,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跑是跑不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机行事。
可是事情的发展还是让萧正有些措手不及,他考虑到张须陀不会直接杀他,可谁料会是这样一个局面,他心中再次提高了警惕。
原来一直认为张须陀爱戴百姓,爱兵如子,为人宽厚,可萧正发现自己太天真了,嘚吧那么半天,张须陀听的也很认真,该赞叹的赞叹,该欣赏的欣赏,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初衷,自己稍稍有所表露,张须陀眼里便顿现杀机,虽然一闪而过,萧正还是吓了一跳!
答应张须陀在这里做个书佐?然后借着张须陀的庇护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萧正摇摇头,立刻打消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在张须陀面前耍这种心机纯粹是自寻死路!
新柳寨,新柳军才是自己的根基。
萧正不由告诫自己,任何侥幸都要不得。
萧正被官府带走的消息在黑松山和新柳寨传开后,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将领、士兵、村民,甚至学堂里年龄大点的的孩子,纷纷把杨文昌等人围住。
杨文昌安慰众人,“寨主去官府只是办事,没有任何危险,你们不要乱,要相信寨主!”
众人听罢,纷纷道:“可是好端端的怎么就去了齐郡,咱们又不在他们地界,听说那张须陀恨透了反贼,是不是把咱们也当反贼了这才把寨主抓走?”
杨文昌压了压手,“如果把咱们当成反贼,那张须陀不早就发兵了吗,不要胡思乱想,该干什么干什么,都不许擅自行动,否则寨主回来可是要严惩的!”
柴咏和许仲林也在一边劝说,众人这才逐渐散去,不过脸上都带着疑惑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