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东军几名将领、邯郸一众官员也纷纷上前与刘黑闼见礼,刘黑闼笑着说道:“诸位不必多礼,进城吧。”
众人齐道,“主公先请。”
刘黑闼微微颔首,策马而行。
后面大军并未进城,而是在北门外安营扎寨。
队伍进城后,刘黑闼和邯郸官员寒暄几句,便和刘十善径直来到军营。
其他将领很有眼色,并未打扰刘黑闼兄弟,见礼过后便相继告退。
进屋后,刘黑闼摘盔卸甲,刘十善见兄长头上还包扎着,急忙问道:“兄长伤势如何?”
“不碍事,皮外伤而已。”刘黑闼落座。
刘十善上前倒茶,“兄长请。”
刘黑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十善,此地战况如何?”
刘十善做了详细禀报。
刘黑闼眉头微皱,面色肃然,“新柳军确实是劲敌,不过,想要某的河北,也不是那般容易!”
“兄长,宋耶那怎没和你一起来?”
“他已经回突厥了。”
“什么?他怎么回去了,是突厥有变?”刘十善有些吃惊。
刘黑闼微微叹了口气,道:“不是突厥有变,是咱们这里有变!”
“新柳军大举进兵河北之时,为兄曾暗中派人与罗艺、高开道联络,以期能共抗萧正。”刘黑闼面露怒容,“高开道态度不明也就罢了,可恨那罗艺,居然斩杀了为兄派去的使者!”
刘十善亦感震惊,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罗艺如此行事,就不怕被人耻笑吗?”
“哼!”刘黑闼不屑的哼了一声,“别看他被赐姓,但李渊从来就没信任过他,罗艺不过是向李渊表忠心而已,这个奸佞小人!”
刘黑闼对罗艺极为愤怒,对高开道也是大为不满,如今天下形势已经很明朗,要么痛痛快快的投降李渊或者萧正,要么大家抱团共抗二贼,若还继续观望,不是等死呢吗?
刘十善犹豫了下,问道:“兄长,宋耶那回突厥,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眼下新柳军綦公顺所部已经攻占了河间景城,新柳军水路也很快进入永济渠清河段,北面,李神符、唐俭也已经拿下了井陉县城,形势很是严峻。”刘黑闼面带忧虑,“宋耶那见此情形,便紧急回了突厥,准备向颉利可汗当面陈说,请其再度发兵。”
原来如此,刘十善心里燃起一丝希望,若突厥大举南下,无论是唐军还是新柳军,估计都会知难而退吧。
刘黑闼略作休息,便和刘十善一同来到西门。
守城将士见到刘黑闼,不由齐声欢呼!
刘黑闼面带微笑,频频挥手。
说实话,刘黑闼对手下将士确实不错,他跟过李密,跟过窦建德,经历过太多,也见过太多,如今,钱财在他看来说只是虚的,是身外之物,真正能依靠的就是手中的兵马,这才是实实在在的。
人的情绪能掩盖,但眼神往往很难说谎。
将士们发自真心的欢呼,刘黑闼非常享受,心中阴霾一扫而空,只觉豪情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