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声,“可以抱抱我吗?”她已经是没有任何的亲人了,下令的却是她的心上人,那个朱砂印,他的朱砂印,到现在彷佛已经刻在了她的脑海中一般。
天下的颜色千千万万,但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便是那一抹明黄,那不是天下至尊,而是她全族人的催命符。
她想有人可以抱抱她,这样可以让她知道,至少她不是一个人,其实像这两日这样算计人心的事情,她做的出来,真的做的出来,但是她却没有最后的狠绝来下死手,哪怕她已经知道了人心真的不知道考验,当初姥姥说的没错,他们寒蛩族的族规没错。
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她的错……
元坤已经把梁吟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出乎当场所有人的意料,元坤将蹲在地上蹲麻了脚的梁吟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呵护在怀里,嘴里还小声安抚她:“别怕,别怕!”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中这样进了大帐,而只留下顾崇和徐鸿逸等人。
徐鸿逸不解:“你刚才为何要拦住我?”
顾崇很难得的为他答疑解惑:“销魂殿里虽然有不少的美人,但是情这个字你还是不懂~”然后看着思虑纷纷的徐鸿逸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这个字你还是永远都不懂最好,游戏人间也是一种不错的活法。”
徐鸿逸不知道是真的茅塞顿开,还是在思虑其他:“我看君上这一次是真的逃脱不了了,你说君上会不会如上皇那般?”上皇元钦为了宸妃有多么的疯狂,世人皆知,他身为朝代为此担忧也是在所难免。
顾崇似乎是看破了一切,摇了摇头:“不会,因为君上比上皇更加的坚毅和决绝……”他是绝对不会像上皇那样,放任宸妃就那样离开的。
大帐之内,元坤想要把梁吟放在榻上,但是可能是他刚才的话太具有魔力,还是她真的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梁吟竟然真的在他怀中就这样睡着了,而且神态安然而美好,如果不看她脸上的那些灰的话,她新换上的这张皮正是最好的时候,触手生凉,光滑细腻。
元坤看到她身上没有什么外伤,别放下心来,无可奈何道:“不过才出去几日,便将自己搞得这样狼狈不堪,还同孤提什么赌约~”
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袍,一刻都不撒手,元坤让人端了一些热水过来想给她擦擦脸,但是因为她一直不肯松手,元坤便让宫人取过他的佩剑,将他身上的这件玄色常服给割了。
在一旁伺候的阮海脸色一变:“君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