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靳天羽和栾盈所言,尽皆面露惊疑之色。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奇妙之物,可以在千里之外,呼唤应和,这东西若在危急时刻,胡乱发声,岂不是自投罗网,暴露行迹!
栾盈听闻此物就是郢君所配,对此也甚为新奇惊讶,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的铜精配,凝神思索。栾黡道:“盈儿,你这从陌生人处得来的怪异物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它的诡异之处,怎么还一直佩戴在在身上!”
栾盈闻听栾黡的提醒,心中惊骇,登即将铜配结下:“禀父亲,此物虽然奇怪,但是轰鸣之声宏达盈耳,充鸣而又激荡,从未曾伤及孩儿自身。太行山中,多赖此物救护,方得脱险于灵寿翁与冷礼的毒手,因此孩儿以为此物乃是祥瑞所托,便一直佩戴腰间!”
众人听闻这许多细节,对此物更加好奇,那箕遗上前,取过栾盈手中铜配,不断的翻覆把玩,只见上面虎头喝日,龙华飞绕,虽然形状雕刻甚为流畅,对于寻常百姓来说,自然是珍宝贵器,可是对于在场的公卿雅士来说,也不比自身所配玉珏绚丽多少,更何况这只不过是一块黄铜所铸,更让人觉得平平无奇。
此时靳天羽忽然朗声大笑,摇头无奈道:“何止于此,何止于此呢!”
辛俞州宾二人智谋过人,然而少在江湖走动,自然不晓得江湖上高手的轶事。这时候听闻靳天羽的分说,对那郢君所为已经略知一二,这时候见靳天羽仰天大笑,猜想其中必有玄机奥妙。当即齐声问道:“不知此物尚有何奥秘,还请见告!”
靳天羽将羽扇横陈,白衣飘然,尽显大儒风度。言道:“郢君平时不以真面目示人,而寻常之时,尽是面带黄铜面具,而那黄铜面具之上,有一处最为诡奇。”
言及此时,众人皆洗耳恭听,瞪大双眼,不敢有片刻分神,尤其是范吉射,虽然未与郢君谋面,然而见到这奇妙之物,想那郢君势必也如孤竹君一般,身负奇功,变幻莫测。
众人凝神之际,却听栾乐忽然插口道:“我想起来了,郢君的黄铜面具之上,双眼处最为奇异,那双眼处不知镶嵌的是什么宝石,在月华之下甚为晶莹剔透,有好似软流香玉一般自然涌动,甚至可以看见那宝石之中的两个黑点,好似人的瞳孔一般!”
“不错,这正是北冰天海软玉!”
“北冰天海软玉!”
众人疑惑之际,靳天羽面露得意之色,言道:“此物乃是极北冰川之下的美玉。冰川之中,寒冷刺骨。如若你能寻到此物,那周遭冰雪便会登即化为暖雾缭绕身前。”
“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