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峰完全沉浸在秀美风景中,丝毫没注意到这栋房子的蹊跷之处。
另则,他并不是职业杀手或是绑匪,因此,哪怕有狙击手的埋线,也不会知晓。
此刻,屋内的警察们个个神情凝重,眼神不移的从暗处望向大门外,这个年轻男人推开小院的篱笆门,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
光头丁眼神死死盯着窗外,厚唇朝耳麦轻声说着,“巴队,门口的人很可疑,转悠很久了,咋整啊?
要真是他,嘿,瞧他那瘦弱的身子骨,整个没吃饭的模样,您呐,一声令下,这可分分钟搞定啊。”
巴队听着光头丁的话挺不舒服,“你咋知道就是他?动啥动,没我命令,谁行动了我跟谁急。一、三组都听清了吧?”
这一问,得了,可把三组人听傻了,谁还敢多话,都自行封口了。
瘦子对着光头丁一脸怪笑,嘴巴说了个“自讨苦吃”的口型,气得光头丁反手擒住他的右手腕一拧,虽劲儿不大,但着实把瘦子也吓了跳。“嘿,你这家伙,没想到来这出?单打独斗啊,来。”
光头丁是谁?他可是擒拿好手,“哎哟,你傻了是吧,抓我干嘛?牛啊,哎,就是有点莽撞。”
随着瘦子的一声呐喊,只听见耳麦那边巴队的怒吼,“在干嘛,都给我安静点儿,干啥玩意儿,啊?这案子办砸了都给我转去文职。”
这地动山摇般训斥的话语,使大家瞬间精神倍儿涨,脑袋里只有“绑匪”一词,再无其他。
巴队看着院里的那个男人在不断地挪动脚步,还有一米远时,便赶紧朝耳麦吩咐到,“大家听着,躲好了,别被发现了。
如果这个男人进屋,那就等他上二楼,看他取了沙漏后离开时再抓,这是高局安排的。”
突然巴队声线压低的吐出俩字,“来了……”
盛峰进屋后,并没立刻去二楼,而是双手伸直平摊,脑袋仰望天花板,慢慢转圈感慨了,“哎,我曾经的家比这大N倍,嗬嗬,这算什么,哎,算了,还想什么当年。”他拍拍身上的灰尘,随即上了二楼。
盛峰辗转来到三楼,轻推房门,今儿才细看这屋子,还真够粉嫩的。
四下找寻着,终在书桌下方抽屉中发现了沙漏。
他双手小心翼翼的将它捧于掌心,目不转睛的盯着它,翻转着研究。
奇怪了,这有什么好宝贝的,不过就是一个沙漏罢了。
但爸妈为什么声声念叨这传家宝,叫自己一定要找回,从何说起。唉,管他是否值钱,反正已经得到。
对了,现在赶紧去地下当铺一趟,询询价,看到底能当多少钱,心里也有个底儿。
左右端详一番后,便将它快速的揣进包里,却又不踏实似的随着包沿捏了捏,实则只是让自己放心而已。
这一系列的小动作都落入了隐蔽在暗处的警察们,他们只等一声令下,即可将其捉拿归案。
在二楼守候的第三组并未如愿的接收到行动的指令,这倒挺意外的。
大家都倍感诧异,心里急成乱麻,为什么不下令。
巴队到底怎么了,是忘记了?烦燥的心情随着天气的温度而逐渐升温。
瘦子显然有些许着急的朝光头丁递了个眼色,食指朝楼上指了指。
这个光头丁脑袋瓜倒也灵光,立刻会意了他的意思,言简意赅的轻回一个“等”字,便把瘦子抓人的满腔热血给瞬间扑灭了。
虽说声音小,但还是被巴队听到,揉了揉鼻梁,则平静的在耳麦里说“方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