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找,但不是找东西,而是找人,亦或是找“尸体”。
自言自语地说,“不对不对,我,我那木棍结实着呐,不会活着,应该死了,嗯,是的,死了。
咦,但尸体呢,怎么不见了,我记得是在床下啊。怪了,难道我记错了?”
想到这儿,又开始继续找起来,从床下找到卫生间,依然无果。
光头丁的所见所闻,让他一时无法接受,严嵩真的死了吗?被这个畜生杀死的?好,这笔帐我记下了。
心里默默下定决心,发誓要亲手抓了这个杀人犯,不管他是精分还是什么。
放心,严嵩,你的仇,我来给你报。
但,眼下重中之重是,让这个混蛋带自己找到尸体的存放点。他依然相信这个盛峰肯定知道,只是一时忘记罢了。
不能相信精分者的半字半句,因为,他只相信自己。
光头丁着急地等待着瘦子的到来,确切地说,是逮捕证的到来。
这焚心似火啊,谁也扑不灭。
这瘦子都去这么久了,还不回来,回了之后还得说说这办事效率,很低,不,极低。
盛峰突然单膝跪于床边,大声笑了起来,“咦,我就说嘛,我知道,尸体不在这儿,哈哈,不在这儿。
别急,我想想,放哪儿去了。”
他以为自己把严嵩塞进了床下,“尸体”嘛,肯定要存放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之地。
其实这“尸体”去哪儿啦?无从得知。除非盛峰当时没犯病,是真的记住了行凶的所有过程。
对于他来说,回忆还真是难上加难的事。
时间犹如跑马灯似的,分分钟煎熬着光头丁。
瘦子欣喜的拿着一张单子来了,在他眼前晃了几下。
“嘿,终于来了。”光头丁回了个短信。
瘦子咧嘴笑起来,做了个“特批”的口型。
制度是人定的,但遇到特殊情况,就可以特殊处理。
一切就绪,只等时机。
盛峰突然停止了手上翻腾的动作,朝大门方向看来。
光头丁料想他来得正好,现在就办了。
轻轻打开门,疑心病颇重,并未出来,而是站着没动。
光头丁俩人与盛峰仅一门之隔,呼吸皆可听见。
盛峰很聪明,知道有人在那边,就似有似无地问了句,“进来吗?”
这话令光头丁稍显诧异,本想着大动干戈,来个“缴枪不杀”,嘿,谁知这小子来个先礼。
行啊,“礼、兵”本一家,不过前后而已。
光头丁将手里的逮捕证攥放于裤兜,朝瘦子使个眼色,进屋吧,大不了见机行事。被这小子弄了两天,也该是见底的时候了。
盛峰面无表情地让他们坐,光头丁他们对味道太敏感,心中满胸怒火,实在没办法安心呆在这儿,早想把他逮了进局子。
但考虑到严嵩……
庆幸的是,在警校所学的知识还是挺管用,专业性强,什么痕迹检验、犯罪心理学等,这些都学得够扎实。
盛峰挺主动,眼神不与他们对视,低着头,“你们找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