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见状却松了一口气,扭着大屁股甩开鞋就要往床上挤,我转了转眼珠,就在他爬上床想要跳到床里面时,迅速的伸出腿拌了他一脚,五哥立刻摔了个狗啃地,整张脸埋进了又软又厚的锦被里。
姐姐见状忙收起药碗,瞪了我一眼起身爬上床将五哥拉了起来,柔声道:“五弟没事吧?”
五哥从锦被上爬起来,抿着嘴唇气势汹汹地盯着我,气鼓鼓道:“玉似潇!有你这么对长辈的吗!”
“长辈?谁呀?”我捧起药碗将剩下的药咕咚咕咚地喝着,就在喝完最后一口,想把碗放回床边的小杌子上时,五哥朝着我的后腰就是一脚。
可惜这个时候,我还没长腰。是以五哥这一脚正中背心,我一个重心不稳大头朝下冲着床边的瓷痰盂就扎了下去。
“小小!”姐姐的惊呼在身后响起,我看着瓷痰盂里还装着方才吐出来的稀饭,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祖母屋里负责倒痰盂的丫头是谁来着?非得告她一状不可!
一阵天旋地转,我没感觉到脑袋扎进痰盂,也没被自己的吐的稀饭呛死,反倒是......闻到了外面下雪的味道。
“祖父......”五哥声音糯糯的。
我闻言睁开眼睛,正是祖父那张熟悉的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的脸,漂亮的丹凤眼担忧的看着我,胡须上还粘着外面的雪花。
“祖父!小小好想你呀!”我笑着抱住祖父的脖子,费劲儿地将两只手握在一起,直勒的祖父上不来气儿咳嗽了两声。
“小小,快放开祖父。”姐姐快步走过来从祖父怀里把我扯下来,祖父颇为意外地瞅了我几眼,见我仍张着胳膊想要他抱,祖父犹豫一下还是将我接了过去。
他还在气我霸占了他夫人赶他去书房睡的事,可谁叫我是定北侯府最小的孩子,虽然长得不如姐姐那般倾国倾城,可小时候也是一个粉雕玉琢人见人爱的娃娃,我得趁着年纪小充分利用这一点才行。
尤其是前世当我知道祖父再上战场,是因为有人透露了我被关在东郦的事。我突然明白过来,祖父其实与祖母一样,最疼爱的就是我。
我抱着祖父的脖子,照着祖父的脸颊亲了一口。
五哥顿时紧张起来,以为我撒娇卖乖是为了告他的状好让祖父收拾他,于是先发制人道:“祖父,是小小先绊的我!姐姐看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