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亥时过半,容翘才一脸疲惫的回来,说那个刘鸣喝醉了耍了一通酒疯,指着我爹的鼻子说玉家欠他一条命,还说剿匪什么的他是不会去的,既然我爹那么喜欢管闲事,自己去好了。
容翘说,我爹这次是真的失望至极,气的晚间都没有吃饭,已经写了折子让萁叔快马加鞭送回金隅。
因为有一个被屠的村子,距离长垣军的驻地只有二十七里。
这种人根本不配为官!
拿人命不当一回事,这个刘鸣的好日子只怕是到头了。
第二日一早,等在驿站门口的只有大哥和萁叔带来的一半人马。原来父亲和母亲天还未亮就出发往长垣军驻地去了,临行前吩咐我们加快速度尽快回将军府去,在流匪剿灭之前不许出门。
人常说,怕什么来什么,万万没想到一出了宣城地界,就遇上二十多个流匪正在抢劫一伙商队,整个商队死伤大半,只剩一对兄弟勉力支撑。
大哥吩咐景南景北护好我,便带人冲上去打了起来。流匪正哪抵得过久经沙场的正规军?我大哥剑都没出鞘,三下五除二就被收拾了个干净,为防止他们咬舌自尽,大哥亲手卸了两个小头目的下巴,吩咐人捆好准备带回定北去。
方才那对兄弟见状,连忙单膝跪地行礼道:“多谢恩公相救!”
大哥连忙上前扶起二人,道:“不必如此。”
其中一个刚开始续胡子的青年定定看着大哥,道:“恩公可是定北军的少将军?”
大哥闻言问道:“你如何认得我?”
那青年道:“恩公穿着定北军的铠甲,再加上相貌与民间流传的描述很像,所以斗胆一问,没想到真的是少将军。”
大哥打量他二人半晌,道:“你们不是商人,为何与商人同行至此?”
那青年道:“我兄弟二人侍奉师父之命来定北寻人的,没想到路遇流匪,这才打了起来。”
“哦,原来如此。”大哥单手扶剑上前一步道:“这几日长垣道不太平,不知道两位要去哪里寻什么人,可顺路与我们同行?”
那青年笑道:“说来也巧,我兄弟二人要去的正是定北府,要寻的也是玉家人。”
大哥闻言十分惊讶,问道:“不知阁下的师父是谁,来寻我玉家哪一位又有何要事?”
那青年连忙拱手道:“在下田异,这是我弟弟田羌,我们奉师父惠通方丈之命,前来定北寻少将军的妹妹,玉二小姐玉似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