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这就去。“熊虎点点头,转过身,但他没有急于走,他脚步定了定,突然回头,”小人刚刚上来,听闲庭月苑的妈妈说,今夜县官大人也来了,不知道小周师爷有没有遇见呢?“
他摇了摇头,奇怪了,刚刚那妈子明明说了在花魁房间的是县官大人啊,为何在这房中的却是周昼呢?
”未曾。“周昼淡淡的回答道。
”那就奇怪了,王妈妈说县官大人吃醉酒了,在珍珠姑娘的房间中歇息...“熊虎说完,又看向了周昼身后。
”怎得,熊大哥觉得周某人扯谎了?“周昼挑了挑眉毛,微微移动了下身体,开口道。
”不敢,不敢,大家都是为县太爷做事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说完哈了哈腰,准备出去。
眼角余光却扫到门旁边的一样东西,他眼珠转了转,走过去拾起来,是一只靴子,
他再抬头的时候却瞥见了穿着官袍的郑呈贡,趴在桌子上。
“大人!“
“大人!“熊虎上前推了推郑呈贡,却不见他有反应,他心中不妙的念头闪过,赶紧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探完后他说的手开始颤栗起来。
“周...周小师爷,这...这怎么回事?”
“没错,.....他死了,正如你所看见的。”周昼见隐瞒不住,只得让开,然后叹了一口气。
熊虎看了一眼周昼,不知道该说什么,满脸复杂。
“县官大人喝了这壶毒酒才毒发的。”周昼指了指手里还来不及藏起来的毒酒。
熊虎恍然大悟,指着董珍珠说道,“你个毒妇,竟然毒害县官大人我这就将你押回县衙。”
董珍珠咬了咬嘴唇你,身子剧烈的抖动起来。
“不是她,此事与董小娘子无关。”周昼拦在董珍珠面前,为她辩解道。
那到底与有谁有关?熊虎有点头痛,虽然这姓郑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毕竟他是这宁化的大老爷,才上任没多久便因为勾结商户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又暴毙在花楼里,他这做衙役的搞不好也是要掉脑袋的。
“那....”熊虎为难的看了看周昼。
相比熊虎的忐忑,周昼倒显得冷静多了,“先把尸体送回县衙,让仵作来验尸体。”
周昼还想说什么,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人,他高声打断,“来人!给我将这莫逆犯上的奸人给我抓起来。”
一队官兵涌入,将周昼围得水泄不通,屋子里因为人多显得更加阴沉和压抑,周昼站在中央,看不出他的神色,他抬头看着那人。
“敢问阁下是谁?”
那人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发话,“你如今死到临头了,还是不要知道我是谁好。”
周昼脸色变了变,“县官大人的死真的与我无关。”
“你自己说县官的死与这花楼的小娘子无关,然后又与你无关,那县官大人是怎么死的?嗯?”他声音尖锐,刺的周昼耳朵发痛。
“花楼的妈妈还有楼下所有的客人都可以作证,县官大人是死在此处的,除了你们,他什么人都没有接触过。”他冷冷一笑,勾起嘴唇,一幅等着看好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