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官家派人来了?”
“嗯,应该是来传旨的。”伸手拍拍韩琦的肩膀,林夕很平静地说道:“韩老不死的,接下他交给你了,我懒得去听那些废话。”
说完,林夕负起双手,转身便往船舱中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艹。”
望着说走就走的林祸害,韩琦彻底地傻眼了。
这官家派人来传圣旨还是口喻,现在还不知道是要找谁呢,你丫的就来一句让我去应付。
难道你没当过官?
难道你不知道这圣旨口喻都得本人接的。
…………
“咚。”
“咚。”
“咚。”
“唉!”
望着站在殿中孤零零的老太监,赵祯停下敲着御案的手指,又有些不死心地抬头看了看殿门外,忍不住地叹了口气问道:“陈大伴,你真的没有见到他?”
“回官家,奴婢确实没有见到林候爷,宣旨时都是韩公他接的。”偷偷地瞧了眼皇帝陛下,老陈很是小心翼翼地回道:“据韩公交待,林候他近来身体有恙,为防止传染他人,所以……”
“行了,朕知道他是在恨朕,恨朕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不明是非,不办曲直,可他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朕,不理解朕一下。”抬手打断自己贴身太监的话,赵祯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有些恼怒地吼道。
当然,也确实是被林夕的举动给气道。
什么狗屁的身体有恙?
什么以防传染他人?
就早些时候皇城司探子从通津门码头传回来的消息,还说这小子跟韩琦那老货两人坐在船头上饮酒胡扯呢!
这一下子的就突然病倒了,这是当朕是傻子还是把朕做三岁孩童哄了。
不想见朕,那你好歹也编个像样的借口理由不是,要不然你直接抗旨不也行,何必让那韩琦老货拿这由头来搪塞朕呢!
是的,赵祯这一次真的不想再说林夕抗旨有罪了,反正抗命这等事情在那祸害眼中的实在是就像跟喝水吃饭一样的习以为常了。
“官家,虽说奴婢没有见到林候,但韩公他却把林候呈给陛下你的书信让奴婢带回来了。”望着暴怒的皇帝,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老陈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声,这火等下一定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呯。”
“什么,”听到老陈的话,赵祯气得一把抓住御案上的茶碗就朝他面前砸了过去,浑身有些颤抖地骂道:“好你个老货,那祸害既然有书信让你带给朕,那你为什么不早拿出来,是怕朕的剑不利了吗?”
“官家息怒,奴婢知罪。”
噗通一声跪在地,老陈也顾不得面前地上的那些碎瓷片,心里很是委屈。
自己不是不想早点拿出来,可皇帝你没给俺老陈这机会啊。
这不才回了你一句话,你马上就炸了,这让俺老陈这奴婢该咋整。
“行了,你个老货还不赶紧起来,把那祸害的书信呈上来后还不快些滚下去包扎下伤口,你是想让朕在身边换过人来侍候吗?”望着地板上的血渍,赵祯平复了下心情,也知道刚才是自己过于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