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上,风平浪不静。
“首领活命恩情,在下记下了,来日必有厚报。”迎着朝阳,站在的船头,耶律齐河很是诚恳地对着林夕一揖说道。
虽说此次自己回去后一定会被顶头上官给责罚,可是只要不要再呆在此处,能活着回去,些许责罚又算得了什么。
“将军言重了,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愿将军此去一帆风顺,咱们来日江湖再见。”点点头,林夕很是配合地说道,心里却很是不屑。
什么狗屁的契丹勇士,什么鬼的皮室军将领,给你留条命,这还不是像条狗似的忘了谁才是你主子。
“借首领吉言,那在下便先行告辞了,来日再会。”一颌首,耶律齐河真的不想说再会。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被林夕他给逼着写的那封血书,耶律齐河感觉自己就像那被线拴住了的风筝,只要这姓林的魔头不死,那自己今后一定就得活得很小心。
“去吧,趁早。”摆摆手,林夕也知道这货的话很是言不由衷。
再会?
你耶律齐河怕不是巴不得我这个姓林的早点死吧,可是……
那怕我早死了,你耶律齐河又能跑得掉吗?
“白痴。”
看着已拨锚起航离去的船只,望着那越来越小的耶律齐河,林夕狠狠地吐了口口水,留了一句白痴在风中凌乱。
…………
“唉!风萧萧兮易水寒,辽人一去兮不复还,……”
好笑地看着站在船头对林夕感恩戴德说着感激话的耶律齐河,李老二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口吟了半句自己改编了的诗句,实在是不想捡自家头子的那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就自家头儿那一肚子坏水的货,李老二敢对天发誓,要是这些辽人俘虏乘坐的船只底下没有几个假假封着的洞,要是他们行到半途中不沉船,那自己一定吃……肉了。
“啪。”
随手给了李老二他脑勺一下,才刚刚返回来就听到他话的林夕眼睛微微一眯,笑着问道:“老二,你也会舞文弄墨了?”
“那里,俺瞎胡乱改的。”伸手捂住后脑勺,李老二很诚实也很习惯地往边上挪了挪脚。
虽说自家头子拍自己后脑勺是种习惯,自己也知道他是真的把自己当兄弟看待,可确实还是有些痛不是。
“是吗?”
撇了眼李老二往后移的脚步,林夕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问道:“改得不错,只是那句辽人一去兮不复还是什么意思?”
“头,难道那些辽人不是一去不复返?”放下捂着后脑勺的手,李老二感觉这距离应该安全了,也感觉这姓林的他真的挺会装的那啥叉的。
你这样问不就是想俺老李夸你几句,可俺李老二又不傻。
想让俺夸你,没有点好处你这是昨天晚上做梦到现在还没醒是吧!
“废话,他们又没降了我们,也不和是我们一伙的,那还会回来。”眉头一皱,林夕有些不解地看着李老二,确实是被他弄得有些糊涂。
当然,林夕也根本没想到此刻在李老二他心里,他正在鄙视自己,要不然……
不把这憨货揍得连他娘都不认识,林夕发誓自己绝对不会罢手。
“头,高,真高。”
听到自家头子这一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话,看着他那满脸的认真,李老二感觉自己不夸他两句他一定不会甘心,只是他这样子真的是……真TMD不要脸啊!
“有病吧你,这是脑子进水了。”白了李老二这憨货一眼,林夕实在是不想再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