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啊头?”伸手接过自家头子递过来的信封,李老二鼻尖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道。
“自己看。”
无语地皱了皱眉头,林夕没好气地说道:“你现在负责龙隐,那这件事我便交给你去办了,记住了,这原件别给弄丢了。”
说完,林夕伸手拍了拍李老二的肩膀,朝张三憨使了个眼色,抬脚便往船舱中走去,实在是想不明白这货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咋感觉有些不正经呢!
望着负手带着张三憨离去的自家头子,李老二有些傻眼。
俺又不是没有没夸你,不就是夸少了点吗,至于骂自己有病,脑子进水了吗?
想着,李老二也懒得去跟林夕计较,收回目光,伸手便打开手里的信封掏出信。
“草。”
望着信上那鲜红的字,望着上面那些着的话,李老二一个忍不住直接出口就是脏。
“狠,狠,实在是太狠。”缓缓地收起信页装进信封里,李老二心里倒吸了口气,除了用狠字来形容自家头子的不要脸外,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词来形容他的不要脸。
就信上写的这些内容,要是透露点给他耶律宗真,别说耶律齐河只是个契丹皇室的,那怕是个皇子,只怕这抄家灭族也是轻的。
只是,这些事情要如何去办自己等人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呢?
伸手揉揉嘴唇上那刚蓄留起来没多长的胡须,李老二这一刻很睿智。
…………
汴梁,皇城御花园内。
“他们到那了?”坐在凉亭里,望着远去挺着个大肚子离去的曹皇后背影,赵祯很是淡然地问道。
“回官家,已出登州。”小心翼翼地瞄了快看不见的曹圣人背影,老陈的声音很轻地回道,心里却有些不安。
这真要是圣人她此次生了个皇子,只怕这大宋是要……
老陈不敢想,也不能去想,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太监,这辈子都只能有官家他这么一个主子。
出登州了?
听到自己贴身太监的回话,赵祯从远处收回目光,转过身端起石桌上的茶碗,呷了口茶,心情有些放松。
要是那林祸害再呆在登州,只怕那面又要人头滚滚了,又要……
想到那祸害才刚下船在码头上当着众官员就挥戟砍了个官员的事,赵祯实在是有些头疼和无奈。
虽说那些个官员都是该杀了的,可你这动不动的就先斩后奏,朕这皇帝实在是真的很难做的好不好。
“启禀官家,刚才皇城司和西北风那边同时递来两封从登州传过来的密涵。”从怀里掏出刚刚收到的密涵,老陈真的是不想打扰官家这难得的放松。
登州?
望着自己贴身太监手中的两封密涵,赵祯眉头微微地皱了皱,实在是不想再听到登州这两个字。
那怕自己确实是很担心那林祸害和曙儿的安危,可是……朕真的是不想围着那祸害转好不好。
这一刻,赵祯真的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听那些人的谗言,为什么要听那祸害忽悠自己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