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眼望高悬荧幕地十五圆月,嗅着那院角处深夜放哨的夜来香,听着墙外叽喳不停的斗脚士(蟋蟀),享受月照凉栖的石椅,吃各种滚锅里出土的油炸食物,欣赏日光灯下的飞蝇小虫相互挤碰,石榴花偷偷趁着夜幕伸展开那满肚子的鱼卵儿,准备着黎明后的招蜂引蝶的盛会。花终有重开时,人却无再少年。
缓缓地,我将原本已经输入的两段文字,徐徐消磨在删除键当中,兴许,是那段言语还不够严谨,或者我不愿意提早去煽动属于心灵最脆弱的那扇窗,所以我决定写另外一件事情。
时隔多日,之前从朋友得知一位要好的大学同学,因为一段得了无趣,失了无意的感情,拉扯出他一大堆对社会对世界毫无生机的念头,他一味的躲避,不惜将自己锁在自己画上病号的圈子里,挣扎着,呐喊着,却瞒了我整整一个世纪。今天他终于向我坦诚了,通过他那两段严谨有力的文字,我知道,此刻的我除了老旧式的言传身教外,我的内心有时候混乱的像一个水性杨花的寡妇,理由多样却是邋遢得不堪入耳。毕竟子非鱼焉知鱼之痛。
此刻,我的内心是有千百个老师说,名家言,但我想于我这位朋友纵使孔老入梦深教,硬是言语加身无异于在他身上又划开两道崭新的伤口,那样只会令他更加难过。
我更喜欢看到他眯着并不顶大的眼睛,摘下复古的垂鼻眼镜,微微仰着薄厚不一的嘴角,冲我毫无保留的笑着,那阵笑容似乎已经成为属于他独特的标记,你休想通过某种肮脏的手段夺取的版权!
乘坐公交车穿过洛阳桥,车窗外那一座残缺不堪却屹然矗立不倒,何百年的河水倒灌,行人过车,桥头桥尾耸立的老树,蟠曲着硕大的藤蔓扎入水土里,如同桥梁石柱深深地陷在历史的年轮里。
繁花似锦的岁月,纸醉迷金,幻想与现实中交错轮转着,也许模样会被改变,但是,笑容却是挥之不去,我相信皱褶叠层的嘴角始终会有那副笑容,因为那自始自终都属于你,谁也带不走,谁也抢不走的版权!
9月4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