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阿朱阿紫和段誉一起上路了。(就当中间说了吧!)
当段誉知道阿朱和阿紫也姓段时,那叫一个古怪。钟灵更是头大,自家老爹不喜欢姓段的,怎么一去就三个姓段的!?这是要炸呀!
按下神农帮不表,阿朱带着撅着嘴的阿紫,随着段誉向无量山后山行去。
或许有美人在侧,段誉倒也没觉得辛苦。
行至一道瀑布前,突听得前面有人说话。
“干师兄,咱俩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呀!?”一个女声响起,似是在不远的山路上。
“葛师妹,你我东西两脉,水火不容。若不是在此时逃脱,咱俩就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了。”一个男声响起。
段誉想到这两个声音,正是无量剑派的干光豪和葛光佩。
“那我们可要躲得远一些,可不要让师父他们找到,否则就是死路一条。”葛光佩道。
“怕什么!过的几日,说不定无量剑派就只剩你我二人了。说不得,以后这无量剑派还要你我发扬。师妹,到时候咱们多生几个无量弟子,也算对得起师父了。”干光豪语气轻浮的说。
“师兄~~~!”葛光佩娇羞的叫了一声。
“丫丫个呸的不要廉耻。”阿紫受不了了,飞身出去,一脚蹬飞了两个狗男女:“师门有难,居然弃师门不顾。还敢说出如此无耻之言。”
“关你什么事!”干光豪狼狈的爬起来,对着阿紫怒喝。看是个小姑娘,长的甚是好看,顿时语气软了几分。再看葛光佩,也不觉得惊为天人了。
这是段誉和阿朱也站了出来。干光豪见到段誉,立时叫道:“是你这脓包小子,怎么只会躲在女人身后?你那小姘头呢?这么快就换了两个?”
段誉气恼,上前就要理论。
“小心!”阿朱一把没拦住,段誉就被干光豪擒住,剑横在了脖子上。
“退后,小心我宰了他。”
阿紫一反手,双笙剑双剑出鞘,一柄指着干光豪,一柄横在没反应过来的葛光佩项上:“放了他,不然你和她都要死。”
“随便,女人哪都有。只是这个比较好骗罢了。”干光豪躲在段誉身后,刚才阿紫那一下,他可躲不开。
葛光佩一下愣住了,没想到刚刚和自己海誓山盟的师兄,会这样说话。
阿紫也是没想到干光豪如此的不要脸,她只是古灵精怪,没有在星宿派的经历,自然不会狠辣无情。
几人对峙片刻,干光豪担心无量剑派的人寻来,用段誉挡着,转到山路一侧,慢慢向后山退去。
待到一个转弯那时,用力一推段誉,转身就跑。
噗!长剑入体!谁也没注意,葛光佩不知何时转到了干光豪身侧,在他要跑时,见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羞愤的一剑刺穿了干光豪后心。
“啊!”段誉正对着悬崖飞出,吓的大叫,阿朱阿紫一起抢上去,也没能抓住段誉。
“啊!”回身一看,葛光佩被干光豪反手一剑刺中,委顿在地,干光豪挺了一下,也是倒地,和葛光佩堆在了一起。
阿朱和阿紫没空管他们,在崖边细细寻找,却是找不到段誉的踪影。
“姐,怎么办啊?!我不是故意的。”阿紫一旁哭丧着脸说。
“叫你不要逞英雄,你就是不听,拖累段公子落崖,看你怎么办!”说了阿紫几句,阿朱又道:“段公子不是福薄之人,我们找一找有没有下去的路,看看能不能救人。”
却说段誉,这一次可就没有大松树救他了。
不过这无量山草木众多。他在滑落途中被一道树枝挂住。
咔嚓一声,树枝断裂,却并没有直接落地。却是树上缠着一圈圈菟丝藤,早就把树勒死了。却在这时救了段誉的命。
虽无性命之忧,段誉还是昏睡半夜才醒。慢慢爬下树来,看着身上一条一缕的衣服,瘸着腿来在水边。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段誉一边唠叨,一边清洗身上划伤的地方,又喝了点水。这才呆呆的看着四周的山壁。
“这么高的山崖,就算有武功也上不去。学武有何用?反正也是等死!”又一想:“不对,阿朱和阿紫姐妹就在上面。哪怕一时下不来,只要我还活着,终会有人来救我。”
他站起观看,只见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只离得瀑布十余丈,湖水便一平如镜,清澈异常。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有个皎洁明净的圆月。
他已半天未进水米,见崖边一大丛小树上生满了青红色的野果,便去采了一枚,咬了一口,入口酸涩,饥饿之下,也不加理会,一口气吃了十来枚。
稍事休息,想到自己离开大理的一路见闻,想到无量山遇到钟灵。想到钟灵,伸手入怀,摸出用来当信物的那对花鞋来在手中把玩,想像她足踝纤细,面容娇美,不自禁将鞋子拿到口边亲了几下,又揣入怀中,心想:“我这番定是没命的了,钟姑娘自也活不成。要是她也在这里,咱二人一起双双死在这碧湖之畔,倒也是件美事。只可惜她此刻伴着那山羊胡子司空玄,实在无味得紧。这当儿我正在想她,她多半也在想我吧。”
又想到游坦之等人,忽想着:“看来这世间还是要有武功,你看那游坦之兄弟,武功好,不听我说,我就打到你听我说。如是自己有这身武功,想必钟灵妹子也就不用留在神农帮了。”
又有些饿了,拨开酸果树丛,找一找果子。但见树丛后光秃秃的一片石壁平整异常,宛然似一面铜镜,又抬头看向对面,他记得对面有一片大的石壁。果然,两片石壁一样平整,只是面前这片比之湖西的山壁却小得多了,心中一动:“莫非就是‘无量玉壁’?”当即拉去石壁上的藤蔓。但见这石壁也只平整光滑而已,别无异常之处。
将石壁上的藤蔓撕得干净,除下长袍,到湖中浸湿了,把湖水绞在石壁上,再拔些青草来洗刷一番,那石壁更显得莹白如玉。
此时月上中天,段誉站起身来,抬头见月亮正圆,清光在湖面上便如镀了一层白银一般,眼光顺着湖面一路伸展出去,突然间全身一震,只见对面玉壁上赫然有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