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声令下,没有人敢不从,杜子芊母女两个讨了一个没趣,灰溜溜地出来厅堂。
“雁儿,二皇子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横竖咱们也没有定亲,他要是出不来,就当没这会子事,不就得了?”贺老太太不知道详情,只是劝慰着贺疏雁。
贺相不禁笑道,“母亲这样可是没有一点儿道理,二皇子殿下出来这样的事情,我们本该是要帮着的,纵然没有儿子答应亲事这一桩,也应该出一把力的。”
贺相的一番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其他人都不明白二皇子的事情原委究竟是怎样的,只是听了一个皮毛而已,所以老太太还是执意地坚持,“人家是皇子,自然有皇上照应着,怎么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咱们怎么可能会帮上忙?”
“祖母,咱们还是安心吃饭,那些事情,咱们就不老神想了,有没有那么大力气不是?”贺疏雁强压着内心的波涛汹涌,微微笑着,跟祖母道。
老太太也是连连点头,“还是我孙女的对。吃饭。”
吃罢晚饭,贺疏雁和贺方想跟着来到了书房,贺方正色地道,“雁儿,这次二皇子的事情好像不太好办,我听了,现在皇上怒气正甚,大臣们都劝不动。”
“依着父亲,这事要如何是好?今儿个我去了三公主宫中,神医艾萧也赶到了。”贺疏雁一脸凝重,跟父亲着看到的事情,“他们还想着去跟皇上谏言?”
贺方抚了抚徐髯,而后慢慢悠悠地道,“不急于一时,现在过多地在皇上面前进言,更会引起皇上的警惕,稍微沉一沉,再作打算。”
贺疏雁美目一眯,她试探性地问道,“难道父亲另有打算?您的可是以退为进?”
贺方看向贺疏雁,眼神里满是满意和赞赏,犹豫片刻之后,道,“雁儿,这一段时间,你很让父亲意外。只可惜你生错了女儿身,不然,必然是一个栋梁之材。”
贺疏雁嘴角一挑,将手里二皇子殿下交给那张纸递给了父亲,脸色却更为沉重,“父亲,这是今见到二皇子殿下后,他偷偷塞到我手里的,你看一看。”
贺相拿到手里,细细看到上面的内容,不禁一怔,“雁儿,这个是三皇子介入案件的铁证,也是能够服皇上的唯一办法。”
“父亲可是有了主意?”贺疏雁一听父亲的话语,就知道老谋深算的父亲一定是成竹在胸了,她赶紧问道。
贺相沉思片刻,眼里还是一片清明之色,“雁儿,不能有十成的把握,至少可以试上一试。也许,会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着话,他的眼里浮上一抹狡黠,嘴角也是略带嘲讽的微笑。
贺疏雁大喜,顺着父亲的思路,她轻轻试探道,“可是通过这张纸,让皇上感到压力,明白真相?”
“雁儿,果然聪明!父亲越来越觉得你的思路不一般了,纵然是我这横走江湖几十年的人,也有好多事情瞒不过你啊。”贺相朗声大笑道,然后,悄声在贺疏雁耳边,将自己的计谋了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自会安排。”贺相这次是考虑出马了。
贺疏雁感激地看着父亲,心里自是百味杂陈的,“父亲!雁儿这里替二皇子谢过父亲了!”
从书房出来,贺疏雁和绯雁两人在园子里的过道上走着,心情也轻松了不少,眼里泛着一层水润,细长的美目渐渐朦胧起来。
迎面走来了贺凌韵和丫鬟金盏,但见贺凌韵的眼里带着一丝蛮横,眼角斜睨着,故意道,“大姐姐,看你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呀?莫非是二皇子的事情还是没有结论不成?”
贺疏雁心里一阵反感,她一的疲累,不想跟她斗嘴了,于是冷冷地一笑,并没有停下脚步。贺凌韵一见他这个样子,心想好在自己攀上了三皇子,而贺疏雁还是这样冷傲的模样,眼底不觉涌上一丝愤然。
“大姐姐,妹妹问你,怎么也不话?可是后悔跟二皇子交好了?”她的语气里满是轻狂之色。
绯雁忍不住了,脸上顿时愤然之色,厉声指责道,“三姑娘这是在大姑娘面前放肆了!”
没想到绯雁敢斥责她,贺凌韵一下子瞪起了眼睛,怒火中生,“你个该死的奴才!你才是放肆呢!”
贺疏雁眉头一紧,脸上闪过一层冰冷,看向在场的每个人,人们禁不住激灵灵打个哆嗦,似乎连周围的空气也跟着阴冷起来。
“放肆!”这个时候,长廊上吊着的鸟笼里的八哥,学着她们的话叫起来。
贺疏雁眼角的余光撇过,鸟笼里是一只黑色的八哥,冷冷一笑,“绯雁,这叽叽喳喳的我最讨厌了!赶紧的,给我将这个八哥的舌头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