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路斯容那张脸黑得简直要滴出水来,如果眼神可以,路斯容的眼神恨不得扒了牧牧的皮,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朝着牧牧走来,脚上皮鞋留下的声音让人觉得放佛踩在心尖上一样。
“嘿,帅哥爹地,真巧了,我们又见面了呢!”牧牧可爱的照着路斯容招手,一脸的笑容灿烂。
这仇也报了,牧牧心里郁结的那口气也出去了,他开始觉得爽,自然态度也就好了起来……
Ian在旁边看得眼角直抽,这若无其事的打招呼,他觉得佩服极了,这孩子的伪装简直绝了,他有些坏心眼的想要知道这父子俩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是啊,真的挺巧的。”路斯容冷冷的应着,勾起唇角,不阴不阳的笑着,“你这是在做什么?”
牧牧一笑,指着一涵,微笑着说道:“这个人欠教训,我只是过来帮她爹地妈咪教她一些做人的道理,路先生,您要阻止我么?”
Ian看着这父子档你一言我一语,啧啧称奇,基因遗传简直太玄妙了,这神韵简直像得如出一辙啊。
路斯容冷眸没有任何温度的扫过地上哀嚎的一涵,倏然一笑,那笑容有点阴森森的,“你怎么把她折腾成这样了?”
“斯容,救我……斯容,你救救我,看在我们过去在一起的情分上,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份儿,你救救我,难道你真的不管我们的孩子了吗?”一涵在微弱的光线中看到了路斯容,匍匐着爬过来,拉着路斯容的裤脚,苦苦的哀求着。
那凄楚的叫声回到在阴暗的停车场里面。
牧牧微笑道,“我妈咪尝过的痛,我都会要她十倍百倍的尝一尝,路先生,你不会想给她求情吧?”
路斯容环胸,挑眉,似笑非笑,双眸微眯,但那脸色阴沉,恐怖,带着骇人的冷意,周遭的空气徒然下降,冻结成冰,语气暗含着警告,“你认为,我会求情?”
当然……不会!
牧牧暗忖,他怎么会求情,恐怕他都恨不得毙了一涵,毕竟最初的阮阮刚回来得时候,这个女人出现了,耽误他爹地吃肉肉啊,这对凶残的爹地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他爹地心理阴暗,他无法估测,但是唯一肯定的是,耽误他吃肉的人他绝不会放过,那天因为暖暖缠着妈咪,他都瞪暖暖了。
“斯容,救救我……”一涵抬起手,在半空乱挥,“救我,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救救我,我再也不纠缠你了,斯容,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一涵哭着哀求,路斯容郎心似铁,冷漠如冰,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纠缠我?就凭你,配么?”
“斯容,你别忘了我们过去在一起有那么多快乐的日子,你看在我给了你那么多快乐的份儿上救救我,这个孩子就是个恶魔,他太可怕了。”一涵再次苦苦的哀求,眼角撇过牧牧都觉得全身恐惧得哆嗦。
路斯容冷然的站着,一身合身的亚曼尼西装衬得男子高大挺拔,眉梢如霜,声音冷然,“一涵,当初是我给了你机会站在我身边,你以为我就爱上你了么?你错了,我允许你站在我身边,只为了不让我妈咪天天在我耳边唠叨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路斯容蹲下轻轻的拍了拍一涵的脸颊,“还有,不要总拿你肚子里的孩子说事儿,就你这种货色还不配爬上我的床,别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我的,就算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我也不会承认,只有阮阮生的孩子,我才会承认。”
“你怎么那么确定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一涵咬着嘴唇问道,明明那天路斯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这是个好问题!”路斯容站起身来,抬手展辰将消毒湿巾放在了路斯容的手上,路斯容认真的擦了擦,仿佛刚刚拍过一涵的脸是多么脏的一件事情。
“今天我不妨让你死的明白,在我心中自有阮阮才有资格剩下我的孩子,所以阮阮离开后我就做了结扎手术,所以你肚子的,不可能是我的种!”路斯容冷冷的说出事实,丝毫不顾忌这个事实给一涵带来多大的伤害。
“那你为何留我在路家!”一涵的心碎成了渣渣,可是仍然不死心的问道,要知道她是真的很爱路斯容,她可能对任何人都是公寓算计的,但是对路斯容却是付出了一颗心。
从很小的时候见到这个小哥哥,她就非常喜欢,她也知道这个小哥哥非常优秀,所以她很努力学习所有上流社会需要的礼仪和技能,她希望自己可以配得上她。
后来他参军了,他们见面的机会也很少,她选择了出国留学,可是当她回国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有了小薇,那个女人异常的优秀,是他的战友,可以与他并肩作战,一涵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看她时候的眼神,所以一涵她认命了,毕竟自己哪里都不如她。
她伤心的远走他乡,可是为什么小薇去世了,他却准备娶一个哪里都不如她的阮阮,阮阮悔婚让他颜面扫地,这个时候凉梦找到她,她终于有机会名正言顺的站在他的身边,哪怕没有那一纸婚书,只要可以站在她的身边,她就开心的几乎要发疯了。
然后,千不该万不该,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回来,回来以后整个世界都变了,路斯容又回到了阮阮的身边,她不甘心。
凭什么那个明明是悔婚了的女人,可以再次那么容易的得到路斯容的全部关注,全部宠爱,她真的非常嫉妒阮阮。
所以当那个女人找到她的时候,再三向她保证她可以留在路斯容的身边,所以她才动心了,以往路斯容身边的女人,她也打发了不少,但是也都是用钱打发了,这种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她的心里也很害怕,但是想到可以留在路斯容的身边,她也做得义无反顾。
说白了,她也就是一个为爱痴狂的傻瓜。
“一涵,你没有这个脑子可以将事情一步步的布局如此完美,你的小手段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我想知道你背后的那个人,不动你,并非是我怕了你,只是为了引出你背后的那个人而已,将你留在路家,无非是我为了阮阮彻底铲除危险的一颗棋子罢了。”路斯容冷声说道,看着一涵的表情,仿佛是看着一堆垃圾。
而路斯容想到了病床上的阮阮,他无比后悔,为什么没提早动手废了他。
反而给了她去伤害阮阮的机会。
或者看着车子行进的轨迹,她的目的是暖暖和牧牧,一想到这种可能,路斯容觉得全身的血液冰冷,全身肌肉紧绷。
一涵,你动了不该动的人,不可原谅,你该死!
他一步步的走到一涵的身边,每一步都加深了一涵的恐惧,路斯容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那眼神,绝对不是要救她的眼神,分明是要送她去地狱的眼神。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一涵疯狂的尖叫,摇手,声音凄厉,手肘支在地上,拼命的想要往前爬,可是腿上传来的疼痛是那么的明显,但是她依然执着的想要逃走。
她一定要逃离这对恶魔的父子!
一涵后悔了,无比的后悔,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应该和那个女人合作,原来自己所为的怀孕,所谓的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在路斯容眼里都是不入流的小手段,只会让他更加的厌憎自己罢了;
她也后悔去撞阮阮,原本撞了人她在内心也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愧疚,可是现在她只有恨,为什么当初要犹豫那一下,直接将阮阮撞死,是不是就一了百了了。
救命啊,……救命啊……”
牧牧的唇角优雅地弯起,也行,他玩了两轮,本来还有几个刺激项目等着一涵,既然他爹地感兴趣,ok,他让贤。
Ian弯下腰来,在牧牧的耳边说道:“小可爱,你们父子俩好像还挺合拍的!”
“那是啊,有其父必有其子,虎父焉有犬子?”牧牧嘚瑟的挑眉,讨好的看着路斯容。
其实牧牧心中清楚,路斯容不在意他修理一涵,但是他不愿意让自己手染鲜血去做这些血腥的事情,但是今天如果他不亲自为妈咪讨回公道,他的心中一辈子都有个疙瘩,既然自己心里舒服了,那么也只能安抚一下这个炸毛的爹地喽!
“你猜,你爹地会怎么玩?”Ian低声问。
牧牧笑,“你相信我,他的玩法绝对的别出心裁,起码,比我的玩法更加的扭曲,在他的手段里面我这一定最正常的,他的脑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样!”
Ian竖起拇指,“知父莫若子,你强,我肯定,他会玩阴的。”
牧牧刚刚那几下,很腹黑,很有气势,小小年纪,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透出逼人的霸气,那气势强悍到连他都无法忽视。
路斯容,这男人生了一张精致的脸,气质优雅,但是他那冷冽的之气,怎么看也是狂霸一方的人物。
“一涵,你喊破喉咙,也不会与人来救你!”路斯容冰冷地道,蹲下身子,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因为你该死!”
她的确,很该死!
一涵恐惧的看着他,路斯容就那样定定的盯着她看,在所有人都快被憋死的时候,路斯容才再次缓缓的开口。
“不过,我给你机会,你告诉我,是谁教你这么做的,我就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路斯容随意的抬手指了指,“你看,我带着医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