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庆眼睛微瞪,理所当然道,“想?为什么要想?这些事咱们不都在来之前讨论过了,不是么?”
梵天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姮庆,他扯了扯嘴角,也是懒得去反驳他。
他现在无比同情之前因为这两个人头疼的温蒻云娴。
真的,跟姮庆这样的慢半拍又头脑简单的人交流,好累。
他简直心力憔悴。
梵天也不想再跟他说什么有的没的,他直接将自己刚才探测到的内容以及他拟定的粗略计划,言简意赅的告诉了姮庆。
姮庆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
听完后,他顿时倍感惭愧。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
他自己居然真的就仰着大白脸干等着...
之前他也未曾和梵天有过什么过多的接触,经过今天的行动,他也是深刻明白了自己与他在思想上的差距。
不过姮庆也不会违心的否认梵天的优秀,毕竟梵天的确要比他细心的多,这是事实。
或许......
温蒻云娴之前说的是对的。
这个任务只有他姮庆一人,还真有可能完不成。
梵天看着姮庆千变万化的神色,并未说话,也只是在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姮庆终于感受到梵天的目光,他抬眸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还是梵兄你想的最周到。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咱们就找到那个管事长老设计故技重施一次,权听你的指挥。”
梵天对此自然没有异议,他点了点头,“好,那你随我来。”
二人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环境清幽的庭院门口,他们脚步一停,身体则是贴在庭院门口处的一块石柱后。待眼前巡逻的侍卫走后,二人也是一前一后的趁机溜进了庭院内。
与此同时,随着梵天距离自己那撮精神力越来越近,他也是将屋内那管事长老与屋内另一个身份不明之人的谈话内容听的轻轻楚楚。
听着那管事长老抱怨的话,梵天也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一会大长老要亲自过来要人。
只不过要的是什么破坏地牢之人,这一点他听的却并不明白。
不过梵天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只抓住了大长老不久就会来此地的这一重点。
真是应了那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这大长老,来的正是时候,同时也是省去了他们再将消息递到他耳朵里的那一步。
梵天思索片刻,很快就有了对策。
姮庆一走进来,第一反应并不是偷听门内的动静,则是目不转睛的环顾四周,他心中只觉奇怪,墨府那么多侍从侍卫,怎么在这面积不小的庭院里,他却只感受到了两人的气息?
不对劲。
姮庆眉头一动,为保险起见,他用传音的方式,对梵天直接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为何这偌大的庭院里只有两道微弱的气息,会不会有诈?”
梵天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他也是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传音回道,“你想多了,不过,”
“我们的机会来了。”
姮庆非常不理解他的意思,他皱着眉头,“什么机会?”
梵天耐心将自己刚才听到的内容简单转述给姮庆,姮庆听完也是双眼一动。
“原来是这大长老要来,怪不得没有侍从。不过这的确是个好机会,所以我该怎么做?”
姮庆也是早就主动放弃了这次任务的主导权。
既然梵天的脑子比他好使,那他干嘛还要强迫自己去制定那些复杂又不一定能行的计划呢。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梵天眸底一深,原来那大长老不喜欢有侍卫侍从的地方,若不是姮庆提醒,他倒还真是忽略了这一点。
梵天看了姮庆一眼,眼底也是温和了不少,他将自己的计划简单概述了一遍,姮庆听完眼底一亮,“好!就按你说的办!”
随后,姮庆先按照梵天的指示,放出一缕精神力探测里屋的桌椅布置,最终瞄准了一个屋内正聊的热火朝天的二人根本看不到的死角,而后他撕裂空间带着梵天悄无声息的潜入那死角内。
屋内还在聊天的二人也是毫无察觉,梵天与姮庆对视一眼,梵天直接对他传音,“我前你后。”
紧接着,他们也是故技重施,成功放倒了那两个人,安顿好一切后,梵天与姮庆对视一眼,想了想,梵天还是谨慎叮嘱了一句,“一会记得模仿那人的声音。”
“我明白。”
他们二人坐在刚才那两个人谈话的地方,梵天低垂着头,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精神力十分隐蔽的放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就利用精神力看到一个气势浑厚又魔气萦绕的老人忽然出现在离小院门口不过几十步远。
他猛的抬眸,对姮庆使了个眼色,姮庆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梵天直接起了个头,他叹了口气,模仿着那两人刚才谈话的语气,语速不快,也是算好了时间。
若是说的太快,让那大长老错过可就毫无作用了。
此时的大长老距离小院也不过几步之远。
梵天刻意控制着自己说话的音量,他此刻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但那大长老若是想要听也是能听个大概的。
“唉,你说我上哪去找那搅乱地牢的人,咱们墨府把守如此森严,我就想不通为什么会出这样的纰漏......你说他是怎么进来的?”
姮庆耸耸肩,一脸无可奈何,毫不心虚的睁着眼说着瞎话,音量也是把握的极好。
“我又不是他,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咱们二长老都能对别的世家安插内奸,那你说会不会咱们墨府也有内奸?”
“砰”的一声,是梵天将杯子打落在地的声音,他猛的起身,眼睛瞪得极圆,声音更是带了些尖锐,“你说什么??”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引起了已经进了庭院门的大长老的主意,他眉头一皱。
这管事长老究竟在里面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