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祺泽看向南进的目光热了两分,他来的太过及时。
南进对他时刻关注,见他看向自己,立即奉上一个大大的笑脸,顽皮而亲近。
阳光下的人璀璨夺目,昨夜的梦魇不能再做了!
见两人互动亲切,老李心里懊悔的要死。
他就是贪恋权势,也不能得罪大人看重的人啊!
只求老天开眼,不与计较才是啊!
“集合!”
毫无章法的众人很快站到自己的位置,整齐的队姿一息而成。
岳祺泽看向一都:“你们服是不服?”
郑都头带头大喊:“心服口服!”
一都的人输了很不心服,喊起来的声音,有气无力。
所以,郑都头的声音格外嘹亮,一都的人脸红极了!
当然是被丢的,打败仗丢人,大张旗鼓喊着认输更丢人。
郑都头不是最不服输的人吗?今天输在他的手下败将手中,怎会一反常态,争着认输呢?
老李听到他的话,也很诧异。这人今天不正常啊,非常不正常啊!
也对,凡是碰上南进的人就没几个正常的。
不是连他都变了吗?
岳祺泽扫了他们一眼再问:“你们服是不服?”
大家心虚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好在声音比第一次响了许多。
“我知道你们不服,五都是你们几个都中战斗力最弱的,现在赢了战斗力最强的你们,你们不服的同时就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没参战的人听了也沉思起来,前面被过程吸引住了,后又叫结果震住了,哪有心思想这个!
一开始,大家认为南副都头是有强厚的背景,才会得到岳军都指挥使大人的特别推荐。
现在想来,完全不是一回事。
南副都头所教授的摔跤术似曾相识,但并不常见。
比平时练的更加强悍、有技巧,最主要的一点是不要脸,专门往人的死穴上攻击。
不过,上了战场谁还管你要不要脸,讲不讲道义,重要的是胜利,是保住性命!
岳祺泽问向郑都头:“郑传文,你可总结出什么来了?”
他郑重道:“南副都头教授的摔跤术见所未见,比咱们一直练的强过许多。”
“以属下所见,如果整个军中提倡,那么咱们的整体战斗力,定会不可估量。”
众人茅塞顿开,岳军都指挥使大人真知灼见啊!
与南副都头接触不到五面,便能发掘南副都头的过人之处。
是为一军之幸!
岳祺泽让一都和五都的人比赛,便是这个目的。
最强的都败了,其他的都也赢不了,那么推广南进的摔跤术自然顺利多了!
“你们认为呢?”
“属下附议!”
“属下也附议!”
大人不是明知故问嘛,有提升空间的办法,自要推而广之。
南进的激动溢于言表,所有的努力没有白费,所盼的期望终会实现。
他给自己带来的震撼,永远是炽烈而深厚!
“好,从今日起南副都头便是一军的教头,下午开始正式训练。”
“好!好!”
热烈真挚的欢迎不经让南进红了眼眶,这些人都是大宋的军人,将来会是战胜敌手的利刃。
一雪前耻!
岳祺泽没有错过南进闪动的泪花,一个人眼睛里的感情是不可能永远保持伪装的,真诚的喜悦骗不了人。
“下面请南副都头说几句!”
一身戎装的他,坚毅自信,仿似几天前的那个体贴细心的四弟从未出现过。
岳祺泽心里一阵失落!
后面的人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走岳军都指挥使大人,一个新兵靠着一技之长,走到副都头兼任一军教头,站在岳军都指挥使身边。
只用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简直望尘莫及。
老李晦涩难安,黄铁虎等人更是战战兢兢。
南副都头要是记仇,分分钟就能收拾他们,以后日子有的熬了!
理想一步步接近,就在脚下路的尽头。只要坚持不懈,总会有到达的一天。
南进道:“我无家可归,南北漂泊。我与你们一样,有不可分割的家人!”
“而我的家人早在金人的铁蹄下,死的死散的散。当时我就发下重誓,我的生命只为驱除金人为任,不驱除殆尽,决不罢休!”
所有的士兵响应:“决不罢休!决不罢休!”
南进一个手势,喊声骤停。